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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了账下楼时,角落的萧亦兰下意识朝这边看了一眼。
夏非与夜侧头看来,目光在宴今昔和谢尘缘身上转了一圈儿,问道:“萧姑娘见到熟人了?”
萧亦兰迟疑片刻,传音入密:“只是身形有些像,应当不是我认识的那人。”
宴师妹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一同进入秘境的断岳宗弟子,只有她是记名弟子,靠运气拿到的名额。被人说三道四了几次后,就更加畏畏缩缩。
和这个慵懒又从容的女修,完全是两个人,气质上就截然不同。
而那张脸……
萧亦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清绝脱俗到连同为女人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宴师妹要有这样的容貌,岂会在断岳宗,在修仙界寂寂无名?
萧亦兰皱眉,每隔一年便会更新美人榜的榜单上,居然从未出现过这样一张脸。
不是惜百花遗漏了,就是此人大有来头。
比如她,明明不管天资还是容貌皆为不俗,因霁玄剑君有意削弱她在这世间的存在感,从未上过天骄榜和美人榜。
便是断岳宗弟子,真正见过她的,也是少数。
前世的她只当自己有多差,重生而来的她却觉得,是好事。
这也是她敢不遮掩容貌在外行走的原因。
萧亦兰艰难的把视线从宴今昔身上挪开,又看向她身旁的小少年。
这两人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心里闷闷的,好像失去了本该是她的什么东西一般。
宴今昔和谢尘缘目不斜视的出了酒楼。
小小障眼法遮挡容貌,只隔绝凡人,对修士无用。
她是故意的。
嘴上嘱咐谢尘缘看到这两人躲远点,仅是作为提点。
就凭萧亦兰成了谢家产业的最后赢家,她和谢尘缘就有很大概率继续和男女主产生纠葛。
出了酒楼大门,宴今昔便打趣谢尘缘:“能找到家的方向么?”
谢尘缘无奈看她:“仙子,我只是不辨方向,不到连身处自己居所地,还找不到家的地步。”
“真不错,那小公子带路吧。”
头上被揉了两下,力度不小,把碎发都揉了出来。
谢尘缘淡定拨弄理顺,手放下来时,极其镇定的拉住宴今昔的袖子。
“作何?”
“为仙子指路。”
“在前方领路还需拉袖子?”
谢尘缘振振有词:“同行走在仙子前方,于理不合。”
宴今昔:“……”
行,又不是多大的事,随便他。
谢尘缘嘴角偷偷翘起,一边走一边给宴今昔介绍周边都有什么,哪些是谢家的店铺。
那只拉着袖子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挪到了离手腕不过一寸距离。
再往上他不敢了。
他的小动作宴今昔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小孩无伤大雅的试探亲近而已,总比哭唧唧的以为她会被他害死而想远离好。
暗处守护不是不行,能正大光明,她疯了才跟个暗卫一样守在暗处时刻警惕。
行过闹市,又走了几条街道,谢府还没影子。
“还有多久?城内禁飞,如果还有些远,租辆马车吧。”
毒才刚解开,身体确实比旁人健康,不代表能适应长时间的步行。
谢尘缘舍不得松开袖子,他很喜欢和宴今昔如牵手般慢慢闲逛的感觉,但还是点了头:“好,听仙子的。”
上了马车,谢尘缘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双腿酸痛。
他看着撩开车帘观赏人间百态的宴今昔,脑中是那句‘我是专程为你而来,护你安危的守护神’。
脸上漾开甜笑。
忽的想起什么,笑容一收,状似无意的问道:“仙子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找什么样的道侣?”
“找道侣?”
宴今昔回首,“怎么,担心我找了道侣撇下你不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的命线缠在了一起,是你的守护神,我跟你日后不说寸步不离,也得是同处一处,哪个道侣能接受这个?”
“万一呢?”
“没有万一,我本就是为你而来,道侣于我,只是麻烦,我不喜欢自找麻烦。”
说到这里,宴今昔拍了一下脑门,“对啊,我怎么忘了。你今年十五,在凡俗界,你这个年纪的男子应该在相看人家,定下亲事了。过不了几年也该成亲生子……”
“我不会成亲!”谢尘缘斩钉截铁,认真的看着宴今昔的眼睛,又轻声重复一遍,“我不会成亲。”
他对着宴今昔绚烂一笑:“仙子忘了我的命格吗?与我亲近之人,没好下场的。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如仙子这般,只为我而来,不会受我影响的守护神了。”
“那倒也是。”
恶意气机来历不明,强大到能纠缠魂魄生生世世,直到魂魄消亡才算结束。
若非占了种族优势,神仙下凡也不能保证不受影响。
马车穿街过巷,行驶了三刻才来到谢府大门。
大门处很是热闹,一干仆从簇拥着穿着富贵的一家三口,牌匾两侧,各搭着一架梯子,爬在梯子上的配有刀剑的两个侍卫,正抬手要将‘谢府’牌匾摘下来。
底下‘刘府’正在等着将‘谢府’取代。
“哇,好热闹啊。”
宴今昔在车夫唏嘘一叹中,声音精准的传入在场所有人耳里。
散去障眼法,宴今昔跳下马车,转身抬手,扶着谢尘缘下车,含笑看着众人。
两张能让风景都沦为陪衬的脸,让看过来的众人惊呼出声。
也不知是惊讶两人的容貌,还是惊恐判定死亡的旧主回归。
“这是知道家主回归,特意前来迎接的?”宴今昔歪头一笑,“这般忠心为主还机灵的仆人,尘缘可得多给些赏钱呢。”
现场一片死寂。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呐呐的看着他们一个动作都不敢有。
谢尘缘配合的点头:“仙子说的是,是该好生打赏。不知刘老爷和刘夫人…以为如何?”
被点名的两人瞬间回神,脸色明明灭灭。
谢尘缘漫不经心的扫过两块牌匾,没了在宴今昔面前的软糯乖巧,身量不高的他一手负在身后,淡淡开口时,睥睨的眼神让他气场直冲两米。
“刘府……我怎不知,我谢尘缘何时居然改了刘姓?”
宴今昔装作现在才看到另一块牌匾的样子,捂着嘴惊讶道:“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谢府换成刘府?不是吧不是吧,某些人打着照顾遗孤的旗号,在谢府白吃白喝白拿不说,现在还想占了人家的家?
真真是好生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