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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领导出访都喜欢有美女陪同,刘天成出访最喜欢带的美女就是电视台的头牌主持李若彤,对于领导的厚爱,李若彤也是受宠若惊,从刘天成选中她那天起,她就给刘天成提供了最优质的服务。
“老板,您终于回来了。”康庄和小丁就像离开亲娘怀抱多年的幼子终于有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一样,激动得泪水都快流下来了。
刘天成担心被人看到他已经回到了沂临,吩咐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他也知道,回来之后,康庄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他安排康庄和他还有市委办公室副主任丁远志一起做到他的沂字一号车,让李维林他们坐到另一辆车上。
其他人倒没说什么,只有李若彤有些茫然若失。但老板安排好的事情,她不便反对,只好及其不情愿的和李维林他们一起钻进另一辆车中。
康庄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刘天成离开这一阵子发生的事全告诉了刘天成,但他没提市南外环四路工程招标的事。
听康庄汇报完,刘天成翻了下眼皮,道:“就这些?”
康庄看了眼丁远志,回答道:“就这些。”他故意踌躇了下,意思是让刘天成知道,有人在场,他还有很多话不方便说。康庄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他要反映的是吴作义,而吴作义现在是代市长,而且势头正旺,说不定哪天就会取代刘天成成为沂临的主宰。吴作义一旦上台,他一定会拿他的政敌开刀,所以,康庄留了一手,他要在单独场合再向刘天成汇报工程招标的事,以免引来无佞之灾。
刘天成知道康庄的意图,没再追问下去。
刘天成并没有急着赶回家,而是让小丁把车开到了沂临宾馆。在宾馆门口他让其他人先回去了,单独把康庄留下来,让康庄陪着他一起来到一号楼的八楼八零一房间。八零一房间是刘天成在沂临宾馆的憩息所,在这里比在他家还安全,他遇到重大事情一般都是召集幕僚在这里商议。
他感觉康庄一定还有重大事情向他汇报,所以,他来到了沂临宾馆。
进了客厅,康庄先给刘天成泡了杯龙井,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在外忙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需要放松一下?”康庄的放松有两层意思,一是询问刘天成是不是要找个女人泄泄火,他知道刘天成也有这方面的爱好,要不,他也不会一要外出就把李若彤带着,他带李若彤的目的就是以备急用之需。第二层意思是问刘天成需要不要休息,在外边这么长时间,也的确够累得了。这就是康庄在短短的时间内所熏陶出来的高明之处,他明知道刘天成现在根本不需这些,但还是表现很关切的样子去询问,从而表现出他对领导的关心。
刘天成呷了口茶,道:“不用,有事说事。”刘天成最关心的还是他离开这一阵子以来沂临的机密内参,当初离开沂临之所以没把康庄带在身边,就是想把最放心的亲信留在沂临监视吴作义的一举一动。
康庄知道刘天成此刻的心情,于是打开了话匣子,道:“一些小不然的事,我刚才在车上全向老板您汇报了,现在我想向您汇报的事是关于市南外环四路工程招标的事,当然,您可能也知道了。”康庄先给刘天成带了个高帽,意思是说刘天成高超的驾驭能力,虽然人不在沂临,但仍然能洞察沂临的一切信息。
康庄的马屁算是拍到了正地方,刘天成果然很高兴,道:“我是知道一些,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详细内容,你就直说吧。我刘天成最起码现在还是沂临的市委书记,沂临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康庄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把刘天成的斗志给激起来,于是继续说道:“现在沂临最大的事情就是南外环四路的招标问题,您可能已经知道了,交通局并没按照您的英明决策执行,而是搞了什么议标,把工程直接给了没有任何承建能力的亨通公司。”
这些事情,刘天成已经知道了,所以打断了康庄的话语,道:“这些我都知道了,就捡重要的说。”
康庄接着道:“您可能还不知道吧?亨通公司不仅没有任何承建能力,而且,而且……”康庄故意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不直接把问题说出来。
刘天成有些不大高兴了,道:“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
康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道:“恒通公司的老板邱富贵其实只是表面的老板,亨通公司真正意义的老板是号称沂临四大公子的四个混混。”
对于沂临四大公子,刘天成也有所耳闻,他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他仍然没有大的表示,道:“接着说。”
康庄道:“您可能还不知道,好几家施工队为了讨还公道,正准备去省城讨说法呢?”
康庄的话果然有效。康庄的话音刚落,刘天成紧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立马批评康庄道:“这么大的问题,你为什么早不向我汇报?”
康庄马上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在车上,有丁主任在,我不方便说,这不,到了您这,我不是立马汇报了吗?”
这个消息对刘天成打击很大,他在去南方考察之前,省委组织部和分管组织部的省委副书记白林书记都分别找他谈了话,准备推荐他为副省长的候选人选,虽说是候选人选,但基本能定到模子里去,因为白林书记告诉他了,这次的副省长选举实行的是等额选举,也就是说只要能在省委常委会上和省人大常委会上被提名,那选举就能通过。
得到这个消息,他兴奋了好几天,本来,他以为他到站了,就等着两会后光荣退休,没想到省委还会推荐他为副省长的候选人选,他总能不激动。
也许,吴作义也听到了什么风声,那一阵子,吴作义特别的老实,大事小事都找刘天成汇报。但是,他也知道,在没被提名之前,他必须不能被政敌抓住一点把柄。关键时刻,哪怕是一个小疏漏,也可能皆盘皆输。因此,在出访的时候,他是千挑万选,全选的是自己的亲信,本来,他是没打算带李若彤,但市委办在没征得他同意之前就已经选好了,他也不便推辞,才带着李若彤一起去了南方,但在南方,他保持高度的警惕,硬是没碰李若彤。所以,这次从南方回来,李若彤最失落。
康庄也知道,刘天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后院起火,在沂临闹出事件来。这样的话,他就不好向省委交待,所以,他让罗小霄说服杜培佑去省城闹和,目的是给刘天成施压,让刘天成去对付亨通建筑工程公司,进而去对对付四大公子,然后再打击吴作义,康庄这是一是三鸟,既帮助了罗小霄和杜培佑,又打击姜涛他们,还给吴作义一个不小的教训。
刘天成又坐了下去,道:“你说,我该怎么做?”康庄给他做秘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刘天成还是很信得过康庄的,所以,他开始征求康庄的高见。
康庄沉思了一阵,道:“我说错了,还请老板不要生气。”
“说。”
得到了刘天成的许可,康庄放开了胆量,把早就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他道:“亨通建筑工程公司连最起码的工程都没承建过,他们根本不能承建南外环四路这样的市重点工程,他们之所以趟这浑水,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把工程拿下来再转包给其他工程队,他们这样做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赚的巨额外块,而转包房呢?他们赚的就少了,所以,工程质量上就可能要出问题,这样,对老板您,对沂临市委都是不小的影响。”康庄继续在那里添风点火。
刘天成果然更加紧张起来,道:“接着说。”
康庄继续道:“眼下急需之计,是老板您一定要制止这场不公平的竞标。让工程竞标在公平、公正的基础上重新竞标,让真正有实力和承建能力的工程队中标,这才是上上之策。”
康庄不说,刘天成也知道这么做,但他也有顾虑,毕竟这里面牵涉到代市长吴作义,他们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现在再闹腾下去,也就说明他是公开和吴作义唱反调,那样的话,他也怕误作义和他撕破脸皮闹下去,他知道,现在吴作义在沂临虽然是代市长,但势力不亚于他这个市委书记,甚至比他这个市委书记的势力还大,所以,他还是有顾虑的,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道:“这里可牵涉到老吴啊?”
康庄担心的就是刘天成打退堂鼓,所以继续激将道:“其实,功劳也罢,错误也罢,班子的所有领导都有份。现在可以说正是省委在考验您和吴市长,以及所有班子的时候,您和吴市长的高升,一定会带动一大批职位的升迁,所以,谁在这个时候都希望沂临能出现一个安定祥和的局面,谁也不想沂临出事,所以……”
康庄说到这里打住了话语,他知道秘书的身份,秘书只是为领导服务的,高明的秘书最好把功劳全让给领导,把罪过全部揽到自己的头上,这样的话,领导才能真正的欣赏你,重用你,你要是处处表现的比领导还高明,领导也怕有一天你会颠覆他的位置。这点,康庄做的很到位,他知道他说到这点,刘天成一定在大脑中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方案,所以,他故意停下来不说,让刘天成感觉这英明决策只是康壮提个醒,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刘天成果然明白了康庄的心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回去吧,我考虑一下再说。”
方之乔在省城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吴作义,回沂临后就答应康庄,决定和康庄走到一起。
方之乔之所以有如此的决定,是因为她在省城碰到了她儿时的伙伴高洋,就是那个夺了大赛冠军之后嫁给老头的那个小学同学兼闺蜜。
她本来以为高洋榜上了一位高官,一定会活的得很潇洒,生活的很幸福,在她的想象中,高洋一定穿金戴银的,整天开着豪华跑车在省城上招摇过市。
但方之乔想错了。
方之乔见到高洋的时候,高洋正在一家酒吧中酗酒。
报道后,方之乔一人深感无聊,所以,她想到省城转转,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省城,但爱转是女孩子的天性。
透过一家酒吧的玻璃橱窗,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就是她儿时的伙伴高洋的,她和高洋是从小学一直上到初中的好伙伴,后来,高洋考了沂临农业中等专业学校,方之乔考了图木县一中,她们就失去了联系。
现在在省城能碰到高洋,她是倍感亲切,再说,她也知道高洋嫁给了一位可以做她爷爷的高官,虽然她有些不耻,但考虑在官场上混,以后难免会有用着到省城疏通关系的时候,所以,她打算和高洋拉好关系。想到了这一点,她推门进了酒吧。
服务生面对气质高雅的方之乔,以为是钓到了的大鱼,马上殷勤的跑上前,点头哈腰的恭维着:“欢迎光临,请问小姐几位?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方之乔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就我一人。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想和那位小姐聊聊。”方之乔冲着高洋的方向努努嘴。
服务生识趣的退了下去。
赶到高洋的身边,方之乔才发现高洋正和一个小白脸拼酒。她很尴尬,想退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高洋看见了她,已经站了起来,神情非常兴奋,道:“之乔,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到省城了?”
儿时的伙伴能如此热情,让方之乔很感动,她笑道:“是我,我是来参加培训的。”边说边不经意间扫了那个小白脸一眼。高洋傍上高官的消息,她知道,所以,对于高洋和一个小白脸在一起,她有些不理解。
高洋看出来了她的疑虑,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师弟孟云飞,省歌舞剧团的台柱子。”
方之乔能看出来高洋眼神中的慌乱,但她不便说破,道:“不方便的话,那我先回去,改天再和你联系吧?”
那个叫孟云飞的小白脸也很识趣,道:“既然你们难得见一面,还是你们聊吧,我和高洋姐有的是时间,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说吧。”说完,告辞了高洋,匆匆离去。
孟云飞走后,高洋又要了瓶法国红酒,坚持要和方之乔喝杯酒。方之乔和高洋在上学的时候就脾气相投,所以,她没有矜持,那晚,她们喝得很尽兴。
也许是心情的原因,也许是遇到知己,高洋竟然喝醉了。
醉意朦胧的高洋,坚持要和方之乔聊通宵。方之乔打趣道:“你的那位不会吃醋吧?”
高洋本来还是兴高采烈的,听到方之乔的打趣,神情忽然暗淡下来。
方之乔知道自己说了让高洋不愿意听的话,连忙闭上了嘴。
高洋没有怨恨她,淡淡道:“他去美国考察了。”
透过高洋的神情,方之乔发现高洋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幸福。
果然,那晚高洋告诉她,她并不幸福。也许是喝酒的缘故,高洋把一切都告诉了方之乔。
她对方之乔说,她是女人,但她根本没有体验到女人幸福。她向方之乔倾诉道:
表面上,很多政府官员见了她都是点头哈腰的,但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权利在作怪。权利可以摆平一切,不论你是真英雄还是假英雄,但很少有人能趟过权利这个门槛,很多真英雄最后还不是在权力的攻击下缴械投降,特别在权力和女人双重攻击下,简直会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她高洋是高官的女人,有的是权利,而且,她又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她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但是,这些都是表面的,表面上她很洒脱,但实际上她只是被那位高官禁锢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她只是那个高官插在花瓶里的鲜花,那位高官只是把她作为粉饰门面的饰品。他瞒着高洋在外边还包养着好几个女人。
那位高官已经是六十好几的人了,本来那东西就不是很管用,即使借助伟哥也才能称雄几分钟,再在外边胡搞,回家根本不可能满足年富力强的高洋。
高洋告诉方之乔,那位高官很少交公粮,交的时候大多交到洞口,根本进不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