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利用

百岁02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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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主,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沈湾拿出一封沾了血的信递给华想容,“尸体被丢了回来,属下从他们身上找到了这个。”

    “从‘门’撤离所有人,把那个女孩给我带来。”

    华想容拆开书信,脸上仍无惧色。

    “干的不错。”

    秦风鼓了两下掌,“是该说那些人不中用,还是说你的人太厉害?”

    “殿下谬赞。”白曜在空中打着手势,一万人围绕着四周隐藏起来,每个人的呼吸轻而绵长,与山林融为一体。

    “殿下,恕微臣多问一句,您是想要剿灭这里么,或者只是单纯的为了私事?”

    “都有。”

    秦风看着走出的赤红身影,注意力却集中在他身前的人。

    “这个人,能杀了么?”

    白曜的脸上少见地有些无奈,“这就是为难微臣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已经绷紧了神经,进入戒备状态。

    成零用手指小心地推远了贴在脖子上的刀,抬头望去,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她依旧认出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怎么,救兵来了你很开心?”

    “谁知道。”她抿了抿嘴,反驳道:“我又不认识。”

    一道寒光刺破空气,猛然来袭,华想容原地未动,单手将靠近颞颥的羽箭凌空折断。

    弓箭手按住仍在颤抖的弓弦,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位置。

    “不好对付。”白曜低声说道。

    “来头不小啊。”华想容眼中闪过阴翳,将刀锋又往她脖子上贴了几分,“刚才那一箭刻意避开了你,真的不认识么?”

    “那你打算拿我来威胁他们?”成零嗤笑一声,“省省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华想容抓住她的手,割开了成零腕部的血管,鲜血涓涓细流,缓慢而清晰地滴落在地,阴柔而精致的脸上勾起了笑,绝美又令人不寒而栗。

    成零连哼都没哼一声,秦风却渐渐收起了他的漫不经心。

    “二位要救她很简单。”华想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杀你们带来的人,直到我满意为止。”

    白曜的脸色难看,普通士兵与他带来的这一万亲兵根本无法比拟,死一个人都是重大的损失。

    “我劝阁下还是不要这么咄咄逼人。”秦风盯着华想容,平静的表象下带着不言而喻的威胁:“既然只出来了一个,那么剩下的应该都转移了吧,这点时间,够离开一里之外么?”

    “你认为我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华想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如果不想让这个女孩就这样死了,按我说的做。”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华想容做事从来只看心情。”

    双方陷入了对峙,秦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掌握了关于魔宫的情报,但无法掌握华想容。

    “殿下。”白曜轻唤了他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成零一直没说话,她的眼神变的与平时不太一样,抬眸看着湛蓝的天空,和纯白的流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你是在用我拖延时间吧。”她轻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么?”

    “说说看。”

    如果忽略现在的处境,两个人之间就像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一样在互相谈心。

    “你是怎么知道我与他有关系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有机会活着,就自己去查吧。”

    “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死。”

    “那是害怕,而不是不喜欢。”华想容笑了,“与其考虑这些,你不如祈祷那位太子殿下会按我说的话去做。”

    成零冷冷地笑了,她脸上苍白的过分,眼神淡然。

    “我的确怕死怕的要命,但是——。”

    “我更讨厌别人利用我”

    温热的鲜血溅入他的瞳孔,他下意识地扶住倒下的女孩。

    “成零!”

    …………

    笔尖上的的墨色晕染了清澈的水,渐渐绽放。

    舜宴哼着小调,慢悠悠地干着自己的事,完全无视了来人。

    那人也不急不躁,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

    “这次来的可真慢呐。”

    “还请您见谅,不知那件事您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了,她的血统很纯正,身上也带着那样东西。”他将洗好的毛笔认真地挂在笔架上,拿起一旁的手帕将手上的水珠拭净。

    “不过小家伙运气不怎么好,要接回去就趁早。”

    “不。”

    那人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舜宴撇了撇嘴,“照看小孩是很累人的。”

    “麻烦您了。”

    “不过,小孩自己应该也能活的好好的才对,毕竟啊,她看起来怕死。”

    “怕死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次来,还有一句话要稍给您。”

    “如果要劝我回去之类的,就算了吧。”

    “大人……”

    “别再这么叫我了,谭尚,你应该明白我才对。”

    舜宴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溜达到了外面,“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仍旧效忠于他。”

    谭尚没再多说,行了一礼后就退出了这座隐秘的别院。

    一只五彩的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看见谭尚离开后缩着脖子高叫起来,“这狗屎又来了!这狗屎又来了!”

    “来的时候不骂,走了才敢骂?”

    舜宴乐了,他把鸟笼子从树上提溜下来,抓了把米给它吃,鹦鹉扑腾着翅膀跳到小杆上,得意地伸着脖子,冲他叫:“狗屎!狗屎!”

    “买你的时候就只会这两句,咱还能说点别的吗?”

    鹦鹉没理他,依旧狗屎狗屎地叫的欢,晴空万里的天上不知何时压了厚厚的雨云,渐渐阴沉。

    “变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