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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孙家老虔婆说家里没钱,其实我大姐那天明明从我梅家借了一笔钱回孙家。我大姐说先替大姐夫看病,是老虔婆死活不肯,活活耽误了的。再加上她耽误了大姐夫的命,还将这一切都怪在我大姐身上,折磨我大姐。“
“这桩桩件件,不说将孙家老虔婆弄到牢里去坐几天,可坏孙家的名声可是轻而易举。您说是不是?”
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孙家当初不就是仗着梅家要面子要名声,才得寸进尺的吗?
如今,让孙家整个家族也知道,为了面子和族里的名声,他们就算心里不痛快,也只能忍着!
孙家族长考虑了一下,反正只是列个分支,孙木头还是孙家的人,再说了,这孙木头去了梅家,自然有梅家给他操办婚事什么的,生下来的孩子还是孙家的人。
说来孙家可没啥损失的。
要是这都不答应,逼急了梅家,真去外面这么一闹,孙家村的脸面都被扒拉下来了。
因此,皱着眉头答应了。
梅晓彤是个办事就办彻底的人,直接让梅晓鹊和梅长青跟着孙家族长去祠堂里,看着将孙木头和梅永珍单独列了一支出来。
这才示意,让周氏将梅永珍的嫁妆给单独包好,进屋去看梅永珍。
外面闹哄哄的,孙木头在里屋自然听到了,他虽然年纪比梅晓彤大,可外面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直到梅晓彤进来看了看梅永珍,烧已经退下去了,呼吸也平稳了,“好了,你用被子裹着你娘,跟我们回去吧。”
孙木头老老实实的抱着梅永珍,跟在梅晓彤后头出了门,在众人的围观下,将梅永珍放上了马车。
梅永珍的头露在被子外面,这一路走过去,人人都看得到,她脸颊消瘦,眼圈发黑,脸上还带着烧刚退下去不久的红晕,一看就是大病得快不行的样子。
孙石头看着孙木头抱着梅永珍就要上马车,周氏又抱着梅永珍的嫁妆要走,顿时急眼了:“那嫁妆是我的!我的!”
喊了两句没人理他,梅家人都收拾东西准备上马车,今儿一顿砸孙家,可真痛快,除了梅永珍睡的炕,孙家就剩下屋子还完整了。
除了梅永珍的嫁妆,剩下的那点子铜钱银子什么的,梅家人哪里看得上,都留在地上没要。
等梅家人前脚一走,孙老二和孙老二媳妇就去抢。
孙石头媳妇也忙去抢,还一面喊孙石头:“石头,快抢,不然没有了。”
孙石头一时记挂着被人拿走的嫁妆,一时又惦着孙家婆子这剩下的私房。
终究还是怕梅家人,咬咬牙,也去抢私房去了。
没一会,孙家人就打成了一团……
上了马车,周氏将手里的银子想象成了梅忠诚的脸,狠狠的捏着,才出了一口恶气。
就听到梅晓彤问:“大嫂,你是怎么知道孙家婆子外面有男人的?”她很好奇,周氏是哪里来的消息渠道?
周氏一愣:“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你咋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梅晓鹊差点眼珠子没瞪出来。
回去的路上是梅长贵赶马车,柳小桥陪着他坐在外面,小俩口听了这话,梅长贵差点没从车上滚下去。
“那孙家婆子骂大姑姐是扫把星,还不是瞎说的?要是真让她认准了大姑姐是扫把星,咱们还怎么有理由砸孙家?她给咱们扣扫把星的帽子,我自然要往她头上泼脏水!我一想,这孙家婆子心这么黑,就顺嘴说她有野男人呗!反正亲家公早就死了,这事谁说得清楚?咱们只要咬死了,到时候不是也就是了!”周氏撇撇嘴。
“我也没想到亲家公头上真的是绿油油的啊!”说到这里,周氏又来劲了。
“你们说,这孙家婆子在外面的野男人是谁啊?话说孙家还要感谢我呢,要不是我这么一说,能把孙家婆子诈出来?”
天虎不想说话了,孙家只怕要恨死你了,还感谢你!感谢你八辈的祖宗吧!
梅晓彤也被这神转折给弄得哭笑不得。
她还以为是周氏从别处知道了呢,本来还在想,要是早知道有这个事,早早的调查出来奸夫是谁,然后用这个去威胁孙家婆子,对梅永珍好些,别老是回梅家,也不至于发生后面这些事情。
感情,只是周氏随口一说。
孙家婆子知道了,只怕要吐血了。周氏本来还想说说这嫁妆的事情,可梅晓鹊多了解她,死活压着没让她开口。
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梅家,已经是天都黑透了。
幸好梅晓彤早有准备,车里备着一盏气死风灯照亮,总算平安到家了。
梅永珍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人一直在昏睡中。
到了梅家都没醒。
李婆子从他们走了就担心,干脆就在大房的屋子里等消息,温氏和孩子们也都围在旁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梅忠诚一个人在后院,也觉得呆不住,到前院来,本想跟李婆子搭讪两句,缓和一下关系。
可李婆子此刻看到梅忠诚就恨得恨不得咬一块肉下来,哪里有好脸色给他看?
尤其是天黑以后,越发的担心。
这冬天,风又大,又都是山路,真
要有个什么,这一家子都折进去了。
想到这里,李婆子狠狠的看一眼梅忠诚:“我跟你说,要是今儿个晓彤他们平安到家也就罢了,要是有个什么,看我不跟你拼命!”
不说李婆子,温氏和孩子们也都担心啊,家里主事的人都去了,这个时候没回来,哪个心里不慌?
就连梅忠诚,也惴惴不安起来。
晚饭,温氏也没心情做,大家也没心思吃。
等到听到门口的马车声,还有梅长贵熟悉的大嗓门,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天豹忙抢着去把大门打开了。
大家都疲乏得下了车,孙木头把梅永珍抱下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梅忠诚看到孙木头抱着的梅永珍,接着灯光一看,顿时老泪纵横,才几天没见,大闺女就瘦得脱了相,着实让人心疼。
又看孙木头傻乎乎的站着,忙道:“快把你娘抱到——”这才想起还没给大闺女和外孙安排地方。
顿时条件反射的看向李婆子。
李婆子哪里顾得上他,只抓着梅晓彤看有没有事,手是不是暖和的,有没有冻着。
一面又吩咐:“老三家的,还不快去做饭——”
温氏见大家都平安回来,也有了主心骨,忙答应着去灶屋去了。
柳小桥机灵,看公爹那样子,就是想安顿大姑姐,她本来就心里不喜欢,立刻就道:“我去给三嫂帮忙。”拉着梅长贵就溜了。
梅忠诚左看右看,倒是想让大闺女跟小闺女住一个屋,可是想也知道不可能。
更何况还有个外孙呢。
想了想,跟梅晓鹊道:“你们腾两间屋子出来,先让你大姐和木头住下。”
梅晓鹊虽然心中也有些疙瘩,不过这倒是小事,他正要答应,周氏不干了。
“爹,我们这院子可没空房间,天龙和天虎占了东西厢房,天豹在我们隔壁,这哪里还有空房间?”
孙木头顿时脸一白,他又不傻,一路上这个大舅妈看着自己和娘的眼神就不善。
此刻又听到周氏拒绝给他们找空房间,一时又是心酸,又是委屈,忙低头道:“姥爷,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给我们找间屋子就行了,我晚上还要守着娘。”
他心里清楚,梅家真心欢迎他们母子的,也就是梅忠诚这个姥爷了。
可这怪不得几位舅舅和舅妈,以前自家和娘做的那些事情,换做是谁,都不会给好脸色看,梅家能够不计前嫌,将娘给接回来,还给他们母子把以后的麻烦都解决了。
就已经是大恩德了,要是再强求更多
,他岂不是也成了奶那样的人?
梅忠诚一时倒被周氏这话给噎住了,他总不能让大孙子给大闺女腾位置吧?
想了想,他看向了身边,本来是打算找老四的,老四他们没孩子,空房间多,正好。
可老四和老四媳妇这一会的功夫就跑了,只得看向梅长青。
梅长青倒不计较这个,人都接回来了,空房间给他们住上一晚值什么?
先吃了饭再说。
梅忠诚见梅长青没反对,让晓鹊带着孙木头去了三房的院子。
剩下的人自然要去上房。
到了上房,梅晓鹊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示意周氏把嫁妆拿上来。
周氏百般不情愿的将用布包的嫁妆往炕沿上重重的一放。
“这是什么?”李婆子问。
“这可是我们从孙家婆子的棺材里起出来的好东西,这都是当初大姑姐陪嫁过去的嫁妆,好东西都被孙家婆子给藏到棺材里了,今天被咱们给搜出来了,就带回来了!”周氏阴阳怪气的道。
梅忠诚的脸色顿时一僵。
李婆子听了周氏那话,再看看梅忠诚的脸色,心里哪还不明白?
也不等梅忠诚说话,伸手就将那布包解开,定定的看着那骨溜溜滚出来的银锭子,还有几根银簪子,几匹布料。
好半天,才惨然一笑,看着梅忠诚只说了一句话:“你瞒得我好苦!”
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你,你这,这是干啥?”梅忠诚心虚气短。
“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接你大闺女回来,春节后分家!我现在就打包东西,今晚就跟晓彤去住!这上房,我腾给你大闺女!”李婆子冷冷的道。
“你这是胡说些啥?大闺女不是都安排了住处了吗?”梅忠诚急眼了。
“我胡说?梅忠诚,你摸着良心问问!当初永珍出门子,我说什么了?还是我插手她的嫁妆了?当时是你亲口跟我说,你说永珍是大闺女,又是前头留下的,嫁妆简薄了不好,所以多陪嫁点,也是为我的名声着想。”
“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为我着想呢!没口子的答应,还跟你说,闺女出嫁就是人家的人,多陪送点,她将来日子也好过点。你告诉我给永珍箱子里放四个银锭子,一共四两,事事如意!也算对得起前头的!我说过半个不字没?”
“你倒好,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在骗我!这是几个?几个?”李婆子抓起那银锭子,就朝梅忠诚的脸上砸去。
梅忠诚被砸得抽了几口凉气,当着儿女还有孙子的面,把自己
那点私心都拿出来说,面子上哪里挂得住。
当下站起来:“都是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讲?我去看看永珍醒了没?”说完就往外面走,觉得这屋子里实在站不住了。
其余的人都没说话,只看着梅忠诚一个人慢慢的走了出去。
周氏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爹也太偏心了!”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此刻的心声来。
梅晓彤上前,拉着李婆子的手:“娘,你歇着,我给你收拾东西,今天起,你就跟我住!”
一旁的安华皓一听,忙上前帮忙,梅晓彤指什么,他就拿什么。
三两下的打好了包裹,就往梅晓彤的房里送。
梅晓鹊和梅长青互相看看,都低下头去,谁也没开口。
就连周氏此刻也觉得婆婆实在是可怜,也撸起袖子帮起忙来。
天虎看了看爹和三叔,也悄没声的上前收拾起来。
有人帮忙,很快,李婆子的东西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都搬到了梅晓彤的房里。
晚饭是摆在三房屋里吃的。
大家都情绪十分的低落,也不说话,只低头吃饭。
梅忠诚倒是想说点什么,可看老婆子,还有闺女和儿子都沉着脸,自己也有几分心虚,也就不做声了。
只招呼了两句,让孙木头就当自己家,别客气,想吃啥就吃啥。
孙木头毕竟当了半年的学徒,会看些眼色。
看舅舅和小姨还有舅妈们的脸色都奇奇怪怪的,他也不敢说话,就怕多说多措。
听了梅忠诚的话,也只低头答应了,虽然梅家的饭菜比起孙家和在外面好太多,可他也不敢多吃,只埋头扒拉了几口饭,就说要回屋照看梅永珍,忙忙的下了桌子。
梅忠诚张张嘴,叹了口气。
梅长贵想张嘴说点什么,被柳小桥给踢了一脚后,也埋头扒饭不提。
一家子沉默的吃完饭,就散了。
等到梅忠诚再看了一番梅永珍,见她睡得踏实,也没再烧了,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还叮嘱孙木头,要是半夜梅永珍再烧起来,就喊人去叫大夫。
孙木头忙答应了。
梅忠诚这才慢悠悠的回屋,却发现,上房居然黑灯瞎火的。
顿时一愣,莫非老婆子都赌气睡下了?连个灯都没留?
等他推开门进屋才发现,哪里是连灯都没留,是压根人都没留!
转身出来院子里,就看到闺女的屋子里,亮堂堂的,里面母女俩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
也不知道讲了什么,就看到闺女抱着
老婆子的胳膊在笑,老婆子做势拍着晓彤的背,那落下去却又轻而又轻……
梅忠诚站在院子里,看着母女俩笑闹了一会,然后吹熄了灯,屋子里黑暗下去,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这才觉得身上都被风吹冷了,跺跺脚,他钻回自己的屋子。
虽然烧着炕,屋子里暖烘烘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梅忠诚觉得这屋子似乎有点冷清。
坐在炕上好半天,平日里这个时候,都是李婆子打来热水,催他洗脸,洗脚,然后上炕歇息。
可今儿个,梅忠诚干脆躺到床上,扯过被子,胡乱的睡下了。
那边,梅晓彤和李婆子吃了饭,回屋里,将李婆子的东西安顿好,两人躺在炕上。
梅晓彤滚到李婆子的怀里,搂着李婆子的胳膊。
两母女难得一起睡,都很享受这种互相取暖依靠的时光。
好一会,李婆子才道:“晓彤,这分家你是怎么打算的?”梅晓彤想了想:“咱们家如今除了这新房子和老房子,还有田地外,也没什么可以分的。”
“至于房子,一房一个院子,咱们这个院子,爹要是不肯搬走,大不了咱们搬到隔壁宋大哥那边去。”
“这生意我想着,大家一起做,肯定比分开来好。张大老板那里,玉朵菇还是我来提供,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当然,如果大哥他们不乐意,要分开的话,给他们把本金一分也行。”
“至于家里的那些田,反正都在娘名下,先分给大哥他们种,每年给娘交点粮食,等以后看大哥他们的表现,再分给他们也不迟。”
也确实,梅家虽然翻身了,可日子太短,今年挣到的钱都花在盖房子上了,如果真要分,也就这么些东西。
李婆子叹口气:“早知道今天,当初就该分家拉倒!如今房子盖好了,生意也做上了,这么分家,你几个哥哥倒是讨了便宜了,只是亏了你了。都怪娘,当初想着让老大他们赚钱,到时候给你多分点,免得你吃亏。哪曾想,是害了你!”
说完,猛地翻身:“不行,不能这么分家,白便宜他们了!这分家你啥都没有,凭啥就亏了你!这院子,凭啥你爹不搬走,要咱们搬?这院子就是你的!你爹要是不走,要住新屋子,就找他几个儿子去!要是心疼他大闺女,就跟他大闺女住老屋子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