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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看着伤口上那恶心的药糊糊,拉住了梅长青“三郎,我害怕!求求你,给我去找大夫来看一下吧?”
梅长青翻个白眼“不就是个割伤么?谁没被割到过,就你大惊小怪的!躺着歇会就行了!哪里那么娇养,还要请大夫?只怕大夫请来,你那伤都好了!”
孙氏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梅长青,不过此刻还得靠他,只得软语相求“三郎,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好害怕,不看看大夫我放心不下!如今家里,我能指望的只有三郎了……”
看梅长青不为所动,咬咬牙“三郎是不是担心没有看病的银子?放心,诊费我去,三郎扶我回去,我给你拿银子,求三郎把大夫招来给我瞧瞧可好?只要大夫说没事,我立刻就回来干活!不会让三郎为难的。”
说着,眼泪汪汪的看着梅长青。
不说别的,孙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双眼睛,又大又勾人。
此刻虽然因为美貌不在,不能发挥以前的暴击效果,多盯着梅长青看看,还是勾得梅长青终于念起了一丝香火情。
琢磨了一下,把这孙氏送回家,可以偷懒休息,还能从孙氏手里捞到银子。
看看,这孙氏得到教训了,不就知道要依靠男人,乖乖把银子交出来了么?
梅长青这么想着,热血沸腾,想到即将到手的银子,一下子就来了勇气。
蹭到了李婆子身边“娘,我看阿福那伤挺严重的,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不然要是以后瘸了或者有啥意外,咱们也不好交代啊?毕竟不是咱们家人!”
李婆子啐一口“放屁!你当老娘不知道城里人家的规矩?她就是咱们家买来的丫鬟,生死都是咱们家的,还给谁交代?给你交代?还是给老娘自己交代?”
梅长青为了银子也是拼了“娘,好歹她也是儿子的女人,总不能真看着她出事吧?我就带她回去,找个大夫瞧瞧。银子又不用咱们家出,她自己掏钱!”
李婆子见孙氏那样子,留在田里也不能干活,还碍眼。
眼不见心不烦,挥挥手“快去,把那倒霉催的扫把狐狸精给老娘弄走!我可告诉你,家里东西老娘都是有数的,别想着拿家里的东西抵账,听到没?”……爱奇文学?…免费阅读
梅长青等得就是这句话。
乐颠颠的丢下镰刀,扶着孙氏,慢慢的就往梅家走。
李婆子看着两人的背影,狠狠的骂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
然后埋头干活不提。
这边梅长青扶着孙氏好不容易到了梅家,门口梅长贵在守着稻谷堆,院子门虚掩的。
看到三
哥扶着那个女人回来,梅长贵只当没看到。
梅长青扶着孙氏进了她住的小屋,将她往稻草堆上一放。
就直接的开口了“给银子我,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孙氏没奈何,吸着气,从她的妆奁盒子里,不知道按了哪里,弹出来一个小格子,里面放着几块碎银子,还有几张银票。
梅长青眼神火热的看着那银子和银票,要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都想直接上手抢了。
孙氏知道,要是不给足,梅长青就不会给她请大夫来,咬咬牙,将那几块碎银子都捡出来,递给了梅长青“三郎,这些银子你拿着,快去找大夫来吧,我疼得厉害。”
梅长青虽然有些不满,不过掂量了一下手里碎银子的分量,也有三四两,请个大夫不过是几十,百把个大钱,那自己可赚了。
因此,脸色一变,从不耐烦直接过渡到了柔情款款。
“阿福,你放心,三郎这就去!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切都有三郎在呢!”说着还摸一把孙氏的脸,才颠颠的就往外跑。
到了门口,看到梅长贵,还忍不住叮嘱了一句“阿福腿割伤了,不能动,要是喝水什么的,你听着些!”说着就朝隔壁村跑去。
小屋里,孙氏等了半晌,听到梅长青的脚步声跑远了。
又听到梅长贵的咳嗽声。
她不敢动,手心一阵阵发汗,发热。
方才为了能回来,她故意割伤自己的腿,怕李婆子她们看出来,还特地下了狠手。
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孙氏咬牙,她是在是忍不得了,原来她的打算是借着梅长青的关系,先进了梅家门。
然后等跟梅家人,尤其是梅晓彤混熟了,把那方子套过来。
当时她想着,不过是乡下的丫头,能见过什么大世面?买点头花衣裳胭脂水粉什么的,再多说说城里的各种好处,空许几个承诺。
还不得被自己哄得服服帖帖,方子手到擒来?
没想到,梅家人简直都有病!
按理说,她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女人,带着家当要给梅家的儿子当妾,换做谁家,不得喜滋滋的迎进门啊?
尤其是这种乡下汉子,以她的美貌和财力,当个正头娘子都没问题啊。
梅长青的媳妇和孩子讨厌拒绝她,孙氏是有心理准备的。
可梅家所有的人都排斥她,厌恶她,那是她真没想到。
尤其是李婆子,这个老太婆,简直有病,谁家的婆媳不是死对头?大户人家,那当婆婆的,没事还要给自己儿子房里放几个妾
,生怕儿子跟媳妇关系太好了呢。
孙氏是想着,进了梅家,先把这个便宜婆婆哄好,再把梅晓彤哄好,日子就好过了。
乡下婆子懂什么?自己多讨好讨好,买点县城糕点,做一套衣裳,嘴巴再甜一甜,要是这婆子贪财,以后还可以给几个铜板什么的,害怕这婆子不站到自己这边?
可她听到看到的,居然是这便宜公婆反对的最厉害。
她没奈何,使了手段留了下来,为了完成任务,还把自己一文钱没要给卖到了梅家。
想着先忍忍,做小伏低一段时间,等梅家人放松警惕了再做打算。
或者,干脆偷师,只要梅晓彤在家染布,她多看看,多留心,总能学到手。
没曾想,梅晓彤从她到梅家后,就宣布说要秋收了,暂停染布了。
孙氏差点没气吐血。
后来她也看出来了,梅家人都防着她。
她以前的计划都不能用了,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偷!
市面上梅晓彤的染方有好几种,她也知道全部都偷走,恐怕不现实。
琢磨着偷个一两张,这样不显眼,又能偷偷的带走,也算是对得起田老板那个恩客了。
田老板这个恩客,出手大方,承诺过,只要能弄到一张染方,那就隔壁县城的一进小院子,加一个小庄子。
若是能弄到得到宫里娘娘夸奖的那一张方子,田老板能将她弄到省城去,给她一个大院子,还给她五十亩上好的田地。
孙氏半辈子伺候男人,早腻了,如果谋得够下辈子使得银子,她当姑奶奶去,再也不用干那龌龊下贱的行当了。
想到那许诺的条件,孙氏的眼睛都红了。
她忍了这么多天,才终于抓到了这个机会。
梅晓彤去镇上了,王老三被她支去请大夫了,梅长贵在外面,只要她小心一点,就不会被人发现。
这是她绝佳的机会,再不抓紧,她怕她在老梅家熬不下去了。
李婆子太厉害,太能磨人,王老三就是靠不住的,还有梅晓彤那个小姑娘,看起来淡淡的,可她最怕的却是这个小姑娘。
不是因为她那一身怪力气,而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像已经把她看得透透的,她所有的表现,在梅晓彤眼里,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不然,梅晓彤在家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不敢出手,这梅晓彤去了镇上,她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再犹豫,恐怕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孙氏一面想着,一面顺着墙,一瘸一拐的,偷偷的摸进了梅晓彤的屋子。
也幸亏这是乡下,除了
上房有锁,其余的房间都没有锁,顶多里面可以把门闩上。
梅晓彤的屋子内摆设也不多,就是一张炕,一个五斗的立柜,立柜上面放着两口箱子。一张长形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小几。
窗台上摆着一把小野花。
孙氏开始一一的搜索起来。
染方这么贵重,应该是用小匣子锁起来藏好之类的,不会出门都随身携带。
不方便,也容易被人偷走。
藏放贵重物品的一般都是带锁的柜子之类的。
孙氏动作轻盈,搜索的又快,又仔细。
很快搜完了大半个房间,一无所获。
只剩下那个墙角那个落锁的五斗立柜了。
是一把小巧的的黄铜锁,孙氏冷笑一声,她以前的恩客,就有一个锁匠,她一时好奇,那锁匠逗她开心,还教过她几招。
这种最普通的黄铜锁,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技巧就能打开。
孙氏从她屋里出来的时候,就摸了一根黄铜的簪子在手里,用那尖细的一端,插入到锁眼里,轻轻的几勾几拉……
咯嗒一声,黄铜锁打开了。
孙氏心里又紧张又喜悦。
手都开始发抖。
仿佛马上就要看到了金山银山一般。
如果偷到了染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了,要马上就逃离老梅家去,在老梅家的日子,她多一天都过不下去。
天天做牛做马,挑粪倒屎的,现在又被免费抓去秋收。
简直是够够的了。
孙氏取下锁,打开衣柜,果然,在衣柜最里面,用衣服盖着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放着几张纸,纸上写着一些字。
孙氏本是乡下丫头,未曾识得几个字,只不过是和那田老板定下这偷骗染坊的法子后,婚论吞枣,死记了几个关键的字。
展开那纸张看去,有几个字恍惚是自己记得的,心中猜测,这估计就是那方子。
尤其是,打开纸张后,才发现,每张纸里面,都贴着一块不同颜色的布料。
不说别的,就那蓝地白花,还有一块从来没见过的红色布料,十分的好看。
要不是时间紧迫,孙氏恨不得多看几眼。
确定了这是染方,孙氏来不及多想,将那蓝地白花,和那张红色布料的方子挑出来,细细的折叠好,又扭开那根铜簪子,将折好的纸条塞进空心的铜簪子里,然后将簪子插在了头上。
再小心的将匣子又放回了原处,将衣服盖上去,刚关好柜门,把锁给复原,手还没拿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啥?”
孙氏心里一抖,被发现了。
不过她早就对这一幕心里有准备,因此面上还做无事,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去。
脸上露出两份疑惑,八分坦然“大哥?你怎么也回来了?”
梅晓鹊沉着脸,快步走进屋里,语气十分的严肃,“我问你在我妹子的屋里干什么?”
孙氏受伤回家请大夫,他是知道的。
他本来在地里割谷子,手里的镰刀不知道怎么的,割到了地里凸出来的一块石头上,把镰刀给崩了好大一个缺口,镰刀把也脱了。
梅晓鹊本来是想着和梅忠诚换一下镰刀,让梅忠诚回去换一把得用的来,也正好可以歇歇。
梅忠诚心疼大儿子,就让他自己回来换。
他也怕耽误事,紧赶慢赶的就回来了,到了屋外,发现老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在门口。
大门虚掩着,他也就径直推门走了进来,却发现孙氏住的屋子们开着,没看见人。
又听到小妹房里好像有动静,一看,孙氏不是割伤了腿么,不老老实实在自己屋里躺着,跑带小妹的房里来干啥?
肯定有鬼!
梅晓鹊只是老实,又不傻。
“我腿疼的厉害,血又止不住,三郎让我到小妹的屋里找点药先敷着,给我去找大夫去了!”孙氏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谎,她此刻站在柜子旁边,不经意的就用腿在柜子上狠狠的一刮。
腿上的药糊糊就被刮去了大半,又有血丝沁了出来。
然后才眼中含着泪,楚楚可怜道“大哥要是不相信,你看,我这腿都这样了,实在是疼得不行……”
话要说完不说完的,看着梅晓鹊。
梅晓鹊狐疑的看了一眼孙氏,低头瞟了一眼,确实,那腿上又在流血,不过那敷着的药糊糊呢?
“你腿上不是敷着药吗?怎么没有了?”
“三郎搀着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孙氏回答。
梅晓鹊心中还是不相信,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又看梅晓彤屋里的立柜门还是锁着的,不放心的还拉了下锁头,确实是锁着的。
这才松了一口气,妹子会赚钱,她这屋子里保不齐有什么好东西,不能让外人知道。
妹子不在家,他这个当大哥的肯定要帮忙看着点。
这屋里乍一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值钱的,应该都是这柜子是锁着呢,只要锁没事,应该就还好。
心底先松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虎着脸“我警告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进我妹子
的屋里?还摸我妹子的柜子?老三也是糊涂的,就你这样的,也放心让你进来?”
“我可告诉你,今儿这事,等晚上我妹子回来,让她好好检查一下,要是她屋里东西没少,这事也就罢了。要是我妹子屋里少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就是老三也保不住你!”
孙氏眼神一动,如今方子到手了,等梅长青要是回来,两兄弟一对照,肯定要露底的。
那可不妙。
当今,是得让梅晓鹊不能开口告状才是。
心思这么一转,再想到周氏那天拿竹扫帚划破自己脸的旧恨就涌上了心头。
当下就有了主意。
顿时眼圈一红,眼泪要掉不掉,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哽咽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这个寡妇,我现在就出去,免得脏了姑娘的屋子——”
才迈开了腿,就腿一软,身子一歪,哎呦一声,就倒在了梅晓鹊的身上。
梅晓鹊吓了一跳,只觉得一团绵软扑入了自己的怀里,挨着的地方,如同被烫到,想伸手去推,伸手到一半,忙缩回来。
想退开一步,那孙氏就如同没骨头的蛇一般,手缠着梅晓鹊的胳膊,娇滴滴的喊疼“大哥,我腿疼,站不住了,你扶着我些——”
“你给我站好了,好好说话,这像什么样子?”梅晓鹊真是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尤其是那孙氏,这一靠一倒得,不知道怎么就把衣襟给蹭松了些,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来。
孙氏这些天虽然脸和手都晒黑了,可身上还是雪白的皮子,这么一看,白得耀眼。
梅晓鹊连眼睛都不看了,只得抬头看屋顶,嘴里一边道“快离我远点,这成什么体统?”
孙氏哪里肯罢休,见梅晓鹊这束手束脚的样子,越发的得了劲,嘴里直说着“大哥,我知道,我这就站好,哎呦——”然后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上了梅晓鹊的腰。
梅晓鹊身子一抖,声音里带了紧张“你手往哪里乱摸呢?”
孙氏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十分的委屈“大哥,我要站好,得扶着呀!你再忍耐忍耐,马上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