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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萧晗为什么肯合作么?”
“合作?”我重复了一句,内心不得不承认,自己越听越糊涂,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明白点儿。”
我冷冷的说。
“有些事高先生不让我们说。”
他小声而谨慎的,不时探出头去瞄一眼床上人。
我奇怪那床上人已经剩下半条命,有什么值得他们还这样追随?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有人再把什么信、义摆在正中间。太多人吃里扒外------说到吃里扒外这个词儿,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万茜说,你刚才跟方先生达成协议。说如果高先生一死,你就会带着我、还有他们一起投诚。”
我手一指外面。
阿东抬眼看我,“是啊,‘如果’。我不会允许‘如果’这件事发生在高先生身上。”
“那高先生怎么受的伤?怎么躺的这里?怎么此刻像个活死人?”
阿东显然被我激怒,他深吸一口气,胸腔的上膈肌剧烈升高。但他哑口无言。
嘴巴木讷的男人有时会让人有快感,我微仰起头,一匹骄傲的小母马一般试图从他身边溜走。
但他身子又一闪,就轻易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皱紧眉。
“你干嘛?”
“你不能走。”
“我非走不可。有本事你拦我?”
我挑衅。有时女人挑衅是因为知道对方拿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高先生这趟出差是为了你。”他说,“他找到了萧晗的儿子。他知道萧晗想对你不利,是萧晗引来了方先生,方先生那人,”阿东皱眉“臭名昭著。”
既然已经开了头,阿东决定和盘托出。
“高先生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那孩子,然后------控制住了那个孩子,如此,萧晗才答应帮我们做事。”
“高先生回来,一个人去见你。不让我们跟着。而我们以为他是去跟你......我们都以为你们会继续像前一晚那样......不然,就不会有现在的‘如果’。所以,您不能走。”
我脸色大窘,别过脸去,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转身开步往回走。但走了几句又折回,我看了看阿东,这个硬挺的青年男子?还是中年男子?他长得有棱有角,只是嘴巴笨得不得了,谁要是做了他的女朋友,牙尖嘴利一点点儿,比如像万茜,他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我欺身上前,眼睛死死盯住他,“你们以为?你们都是谁呀?把你的那些个你们给我叫到近前来。反正现在你说什么是什么。你们以为他是跟我干什么去了呀?说呀,前一晚,前一晚我们怎样了?你说你说你说呀!”
阿东节节败退,脸竟比我的还要红,他偏过头,抽出一支烟来
,只侧头闷声抽着,我则不依不饶,用手指一路戳他突起的胸膛。
“怎样?说呀,以为他是去找我干什么?前一晚我们怎么样了?继续什么?”
万茜闻声出来,挡在阿东面前,像小母狼一样护在那男人面前。
“梅总,高总好像醒了。”
“醒了?”
我惊呼一声扭身就拄回跑,身后是杂乱无章的、纷乱的脚步声。
我蹑手蹑脚进去,俯下身来看他,只见他呼吸虽然慢然则平缓,气色虽然不好,神情却安然,最重要根本就没醒。
这吃里扒外的小浪蹄子。
我心里想,这是眼瞅着高天成无望,这是要退而求其次啊。
我坐下,居然自然流畅的牵起他一支手来放在唇边。伸出手去,便能轻易触碰到那个难以捉摸、又看似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男人。
他------
我摇摇头,万茜和阿东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后。
再隔一会儿,有人招呼阿东出去,想必是萧晗那边又有了新变化,万茜尾随出去,回来时,万茜冲我摇摇头。
“她还没醒?”
“没有。但听说手术很成功,没什么生命危险。高先生出事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刚才律师来了,见完了阿东就去见她。”
“见谁?”
“萧晗。”
“阿东说,为什么那天拼了命的想护我们周全,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方先生的底。阿东只说他变态,却并没有说他变态到什么程度。”
万茜一抱肩膀,啧啧撇嘴,“萧晗也真够------”
次日,当阳光从窗子洒进,当晨鸟离巢忙碌,街路上重归喧嚣与车水马龙,萧晗似乎终于从昨日噩梦中醒来,警察坐在她对面,律师候在旁边。
她脸上布满惊恐,像曾经深陷魔鬼之手的人没有办法从梦魇中走出来。
“他----只是说请我去叙叙旧,在医院里,我没想太多,于是跟他去了......刚好是早晨,我们一起吃了早餐,他向我发出邀请,于是我们到了他所谓的临时的落脚点,也就是他在这个城市里的住处-----我不知道是租的还是买的,不知那是谁的物业。那是一间幽暗的独体别墅,位于这城市正中间,里面灯光昏黄而错落。我们坐下,他开始脱衣服。”
萧晗搂紧了自己的肩膀,仿佛那样能让自己安全。
“没几分钟,他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我看见他的身体,在窗帘密闭的房间里,肉体绽放出令人晕眩与恶心的光。我站起来,但是有两个男人架住了我。我开始大声呼救,然而,没看清楚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嘴巴,再然后,他开始左右开弓的扇我耳光,直扇得我哭都没了声息。”
萧晗空洞的眼睛里落下晶莹的
泪,那清澈的眼睛像一眼泉,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眼睛会骗人、会撒谎。
而事实上,她一切都有备而来。她直接跟他到了别墅,她心知肚明会发生什么。进了门,不等人群退散------她十分清楚他的嗜好。
于是动手撕扯他的衣服,直到他一丝不挂-----在所有人面前。这让方先生异常兴奋,他眼睛放出狼一样的光,他喜欢、然而他喜欢的东西太过多。
萧晗转过身体,一个陌生男人朝他走来,她像暗夜里绽放的一朵妖娆的花,她能听见对面、和这屋子里所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她轻解罗衫,裸体毕现,没有娇羞,那身体诠释欲望的召唤。
有人实在忍不住,上来,先是用手,后来狂暴的抱住她的腰肢,她身体附着在那男人的胸膛,在空气里被甩来甩去。方先生咽着唾液,喉咙像被什么扼住,他不曾想一大清早就有如此视觉盛宴。他目瞪口呆,眼前这女人他想了很久,却终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放开。他身体里每一根血管几乎要爆掉,他流着涎水朝她走过去,身后那赤裸的男人抱住她,将她翻转过来,方先生扬起手来,扇了她第一个耳光,接着是第二个,牙齿咬进她饱满而坚耸的胸脯,有人递过来东西,方先生接过来,她看见他狰狞的笑脸,直到感觉身体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传来......
人群逐渐退散,只剩下她和方先生,方先生愈加尽兴,也愈加把持不住,场面开始失控。
他一开始还询问他,这个可以么?
她点头。
他又问,那个可以么?
她再点头。
她点头的姿势妖娆而美丽,沉醉而迷恋。
他许久没有这样尽兴,说真的,他从来不曾遇见过真正棋逢对手的女人,他用过钱,买过,但那些人不是夸张的大叫,就是被动的哭泣,再不然像狗一样跪地向他求饶,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真正懂得享受其中快意与兴奋的女人。
从来都没有。
这让他欲罢不能,他停不下来。
于是,萧晗提议玩得更high,所有一切东西都不再是禁忌,方先生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一度,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实在已经惨不忍睹,他甚至害怕她下一秒就会奄奄一息。
可另一方面他又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千载难逢的女人,欲望有时会像麻醉剂,让我们暂时忘记一切。
方先生微微闭起眼睛,萧晗恰在此时举刀,将那闪着寒光的匕首深深刺进他的胸膛。屋子以外的人以为里面的人仍旧在尽兴,她看着他在她面前抽搐、痉挛、血汩汩的从胸口里流淌出来,濡湿了他身下的纯羊毛剪绒地毯。
萧晗拔了电话,打了110,当警车呼啸而来,外面那群蠢货才真正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然后呢?”
警察问。
萧晗捂住脸,双肩颤抖,发出嘤嘤的哭泣。
“接下来他开始用各种工具,我......我实在受不住,后来我想跑,但是他抓住我的脚踝,我大声呼救,然而没有人回答,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我的哀嚎,像地狱在人间。他把我拖回来,脚踹在我小肚子上,我觉得里面什么东西已经碎了,血从下面出来,很快就汪成一滩,我以为他应该在这个时候住手了,但不想他举着更加可怕的东西靠近我,我绝望了,用脚后跟蹭那地毯,借助那力量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他扑上来,有什么东西带着冰冷而残酷的温度,我几乎窒息,回手碰到了一柄刀。我拿起来,‘噗’一声,捅进他的身体。”
官司一定旷日持久,但从那以后,萧晗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医生说,那是因为她受到了巨烈的精神刺激,是应激性的创伤后遗症,需时日恢复。在专科医院开了诊断和药,医嘱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所以不适宜出庭作证,只适宜在家里静养,再以后就看律师的本事了。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
医生说,高天成生命力极强,那种情况,大多数人都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了,他不肯去,于是阎王又把他放了回来。
他以神速恢复,我有时去看他,有时不去,去看他我就坐在他床头,我不握他的手,他枯坐在一边,有时看我,有时不看,有时看窗外,有时呆呆的出神。
阿东寸步不离。阿东型正,惹得医院里小护士一走过他身边就满面绯红,万茜十分看不过去,跟我吐槽说现在的女人又贱又骚。
我说你不贱也不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