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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和张若雷仍旧在打嘴上官司,我已无心再听下去,这一次他不让我走我也想离开。留下这一大堆的烂摊子他自己收拾吧,我承认我这么做稍微有点儿不太厚道,但又实在帮不上忙,难道真为苏云天再找个女人,着医生把受精卵移植到一个缺钱的女孩儿体内。
更何况,我死也搭不出这样的路子来啊。
张若雷离走时瞅我眼神儿绝望,苏家老太也不让我走,我好说歹说,说别的部门有事儿,事先都安排好了,不好推辞为名才算脱了身。
老太说你不想留,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可把丑话跟你说在前头,如果张若雷再把这事儿搞砸,你们也别想顺溜的结婚。
我后背凛然一股凉意,陪笑退下。
打开门见萧晗急去的身影,我一皱眉。
“萧晗。”
她站定回头。
“你找我?”
她朝我示意一下手里的文件夹子。
“是有点儿事要跟你说,但你秘书刚才说你们不便被打扰。”
她探头朝里张望,我回身把门关上。
“怎么?有需要帮忙的没?”
帮忙?萧晗?我心想,倒真是一个好人选,这人精明得紧,难道早嗅出了味道,跑这儿来毛遂自荐?
不行不行,依萧晗个性,这种事她怎么会做!倒退十五年还有点儿希望。以她如今的成就、身家。
我笑自己真是疯了,天马行空。
“你找我什么事?”
我把这句话的重点字咬在了“你”字上。
“一点公事,有个新的项目,我想我们有那个实力可以啃下来。如果资金上有缺口的话,我可以回飓风看看。”
我伸手接过她的计划书,整整几十页,里面详尽的计划、预算、收益预期。抛开个人成见,萧晗是个职场干将,其实她不走旁走左道仍旧可以风声水起,我真不明白她......
算了,想这些干嘛?人各有志。
“大计划啊!”我刷刷翻那计划书,然后合上,冲她一挥。
“我回去好好看,如果切实可行,有利可图,上董事会。”
她欣然一笑,转身离开,我见她水蛇腰款款轻摆,好似弱风扶柳,这几步道让她走得风情万种不失妩媚又不落俗套,如果男人没瞎,这样的女人都该想染指、一亲芳泽。
我想老天都是公平的,给了她不堪的家庭和出身,又给了她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
出身没法儿选。
以后要走的路,希望她能选对。
我不知张若雷用了什么招数把苏家老太打发走,苏家这桩艳事传播得倒快。光在公司走这么一圈儿,就能零碎听到些交头接耳,更别说其已成圈内公开的秘密,人们是越传越邪乎、绘声绘影。
有人说苏家老太把那一男一女抓了
个现形,抓到时苏云天的作案工具都没来得及收,把苏老太气得差点儿当场吐血。
听说苏老太无惧岁月年龄,依然生猛,生擒那小三以后跟对方大打出手,那女孩儿也不是善茬,裸体作战,还高挺胸大骂苏老太不识趣,明明自己胸都快耷到地上了,还在那儿妄想男人能跟你做活塞运动生孩子?简直痴心妄想。
老太哪堪受辱,差点儿把那女孩儿给毁了容,最后还是苏云天出面,给人家一大笔钱了事。
听得事情来龙去脉,我也这才明白老太来时因何那般气势汹汹。
最难得的是老太走时居然又恢复笑容满面,这让我十分惊奇,一见老太身子进了电梯我就猫似的先蹿到张若雷身边,笑而不语看他,把他看得直发毛。
两人鱼贯进了办公室,我紧抿嘴巴,他则瞪视着我。
我跑过去,捉住他一条胳膊,难得撒娇。
“老公,你怎么把她打发走的?”
“去去去,兴灾乐祸。”
他假意推我,但也确实十分不爽我作壁上观。
我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这让他更加懊恼,直说我是个蛇蝎的女人,连一点儿最起码的同情心和同一战线的革命友谊都没有。
我好一顿哄他脸上才开晴。
只我仍旧十分奇怪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老太消气。
我故作惊讶,张大嘴巴,面部表情惊悚嫌恶。
“老公,你......你不会......”
他知道我什么意思,追过来,把我抱得死死,牙齿紧紧叼起我一片嘴唇,像猫儿叼到鱼,不撒口。我拿眼神向他求饶,他抱着我反往门口转,到了门口,他双手背手把门反锁。
我身子忽啦啦的草长莺飞,还用问干什么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两对眼光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热烈缠绵。身体某处正饱受煎熬,像要炸开、裂开。
“天还没黑。”
我含糊不清,却很快被他堵住后面要说的话。
“这是在单......”
“大爷要你还挑时间地点吗?”
“想要就要,想什么要就什么时候要,想在哪儿要就在哪儿要。”
他像猫儿一样灵巧的用自己的嘴跟我的身体捉迷藏。欲望被启迪,被蒸腾,被灌溉,我勾住他的脖子,听他火辣辣、热气腾腾羞人的情话,但我却爱听,不止于我的耳朵,我的身体也爱听,它们细细咀嚼面前男人的每一句情话,那些情话发热、滚烫......
不管了。
我听见自己绝望的对自己喊。与此同时,他冲锋陷阵而来。
那晚,两人回家后平静的平躺在床上我才有机会听他细说从头。原来这一次张若雷答应她,要先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取卵、合成、移植,全程由
他作中间人,代孕双方不见面,成功以后也由他着人将婴儿交给苏家老太。
苏云天这一次因为下半身闹出这么大的绯闻,更没资格投什么反对票,一切乖乖听令。苏家老太认为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应该算得上了塞翁失马,只着张若雷一切抓紧办理,莫再平地生波。
我是不同意他这样做的,有乖伦常。可张若雷不以为意,他半裸上身,手轻轻搭在我肚子上,口气充满沧桑。
“这年头就不要再说什么伦常不伦常的了,从古至今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帝王将相之家哪里没有丑闻?最是这样的高门大院里面越发的肮脏不堪。倒不是平民百姓就有多清白,他们倒是也想呼风唤雨、颠倒黑白、酒池肉林,他们只是没有那个机会而已。”
我说他有失偏颇,他冷冷一笑,说偏颇什么?十八岁的大姑娘扒光了扔到男人被窝,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有哪个男人能往外推?哪怕那男人已经七老八十。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往人面前一堆,什么原则、底线、坚持、梦想,无一不能出卖。
我知他说的是现实,最起码大多数时候都是现实。但不知怎样,听他这样说,心里竟不好受。
我调整姿势枕着他一条胳膊。
“依你这样说,天下没好人。”
他搂紧我,手放我腰际,不时来时摩挲。
“听过那句话没?孝,论心不论事,论事没孝子;淫,论事不论心,论心没君子。论心,全天下都是淫贼。”
“贼”字说完,他覆上我的身体。
夜,被抛在身后,那是无尽的暗与惑。
我有些心不在焉,他很快敏感的感应到。
“怎么了?”
他腰上用了劲儿,我随之像草叶在春风吹拂下抖。
“有点儿怕。”
“怕什么?”
他腰腹部肌肉如刀刻,硬若板岩。
“犯法儿的事儿你不能做。”
最后一个字儿在他的冲击下带了颤音。
“我没做。”
他轻轻啃噬我的皮肤。
“代孕不违法?”
“嘘!”
他攻城掠地,像王,巨大的不知名的欢愉翻江倒海袭来,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在巨大海上颠簸起伏的小船。快乐得找不见方向。
他前胸微汗,我用一根手指轻轻抚摸他胸前没凉透的轻汗。
“回了她罢。苏家的事,我们少插手。她也就让我们出出丑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想让你为我们铤而走险。”
他胸口因喘息而起伏,一手揽住枕边人。
“本就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老太太找上门来。没事儿,万无一失。上一次我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次,我联络了专门做这个的服务公司。现在大学生很多都干这个,借个肚子出去,也
不用真干,不用出卖自己的身体。来钱多快啊,几十万到手。”
他从被子里伸出另外一支手,摸索着找到自己的烟。找到烟后,我抬起头来,他抽出自己另外一条胳膊,把烟点上,一切归于平静。
我则像猫一样伏在他身旁。
“怎样才能让你知难而退?”
“梅子,”他拍拍我手背。“我想让我们的婚姻万无一失。一生一次,我是完美主义者。”
我叹一口气,心想,天下间哪有真正的完美。
灯熄了,城市又陷入夜与暗。我望着房顶,眼睛很快适应了黑夜,这房里的一切---家俱、床、饰品、窗帘、梳妆台,在黑暗里轮廊清晰。快过小年了,过完了小年就是大年,这几天我们又要去拍外景拍婚纱照片。
淮平仍旧下落不明,合资后张若雷主持的第一个地产项目明年开春可能也就要有了定论,再有萧晗、淮海。
往事和未来纷至沓来,夹陈不清,我叹了口气,伸出手来,狠狠抱住眼前人。
心里则早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张若雷为了我再去为陌生男女牵线搭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