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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一脸惊恐:“合欢散?......是个什么东西?你且说我家夫人还有没有得救?”
秉承着对大客户的服务精神,大夫忙回道:“姑娘放心,只要小人略失针术,夫人就能转醒”
说罢,从药箱拿出一排银针,对准林烟烟头上的穴位就是一阵狂扎。
片刻,果然效果颇佳,林烟烟悠悠醒来,看着拿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针的古怪男人,突然惊醒问道:“你谁啊?”
和安见林烟烟醒来,脸上挂着泪滴兴奋地握着林烟烟的手说道:“夫人,你总算醒了,这是草芝堂的太夫,你别动,他正在帮你施针”
林烟烟摸了摸满头像千手观音的银针,和眼前熟悉的一切,像个刺猬一般瞬间暴跳起来:“谁让你们救我?谁要你们救?我都被逼到跳井的地步了,就不能让我好好死吗?”
和安以为林烟烟是被朱高煦拒绝伤心过度,忙安抚道:“夫人,没事了,等你好了我就回去跟长公主说,我们退婚”
林烟烟要的自然不是这个,一脸绝望地再次重新倒下,内心一片哀嚎:“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刚刚冷静下来,满头的银针扎得她生疼,再次吼道:“痛死我了,快拆掉,快拆掉”
大夫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赶仅抽掉她头上的银针,良久反应过来才说道:“夫人莫动,小人这是给你逼毒啊”
林烟烟一边抽出银针一边吼道:“你骗鬼呢?我这是被你痛醒的,你这银针一根根闪光发亮的,我问你,毒在哪里?”
那太夫看了看银针,的确没有一根发黑,这才想起合欢香只需冷水退热即可,但是作为大夫怎可失了尊严?再次缓缓说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和欢香深入了夫人的五脏六腑之中,总有一时还会复发,银针可解余毒”
林烟烟一听,还有可能复发?想起今日自己那番丢人的样子,虽有疑问,但以防在朱高煦那个贱人出现时发作,还是乖乖再次躺下,忍痛让大夫施针。
门内,立群实在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得低垂着头缓缓走出,跪在朱高煦面前,语气颇为委屈地说道:“王爷,王烟烟没事了”
朱高煦冷哼一声,眸子已经凝结成霜,摔袖子转身离去回到东厢房内,这笔帐是该好好跟立群算算,身为自己的贴身手下,竟是这般办事能力。
刚回到东厢房,立群直挺挺在朱高煦面前跪下,面带惧色,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请责罚”
朱高煦面色阴沉从袖中掏出那个玉瓶直直砸在立群身上骂道:“看看你给本王拿的什么好东西?毒药?还是春药?”
立群难为情地捡起砸上自己的个瓶子,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个一摸一样的瓶子左右为难地看了看,他也已经无法区分那瓶是毒药,那瓶是春药?
朱高煦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像两道寒剑一般恨不得立马将立群射成筛子,一手夺过两个瓶子,打开窗户从窗边抓起两只两只鸽子塞给立群道:“抓好”
立群自然知道王爷这是要试药,于是赶忙跪着抓好两只鸽子。
只见朱高煦拿出两瓶药,第一瓶药给左边鸽子喂下了一滴,不稍片刻,鸽子双眼半闭眼神迷离,立群放开鸽子。只见那只鸽子只稍稍撇了一眼右边的鸽子,立即精神焕发,不停地用翅膀磨蹭身边的鸽子。
两人看得傻了眼,立群心里立即生出一股侥幸后的心里:“还好没有让王烟烟那个畜生得逞”
眼看朱高煦眼色越来越冷漠深沉,心里又露出一丝羞愧,自家王爷怎么也是个八尺男儿,凭她一介女子,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自然也是自家王爷占得便宜。
于是面含悲色抱着正常那只鸽子扶手跪下:“属下知错,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朱高煦面色阴寒,狠狠地往他手中的鸽子滴入一毒药。
那鸽子刚刚咽下毒药,立马眼嘴流血,不停地抽搐,片刻毙命。
朱高煦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满意地将这瓶毒药装入袖中。
立群和另一只鸽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鸽子看着还在流血的同伴,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稍片刻也吓死了。
立群看着两只死掉的鸽子,倒吸一口凉气哀戚戚地说道:“王爷,小的上有四口老人下有两口小儿,全家就指望着属下每月这点俸禄,小人活得是亚历山大呀,但是要是没了小人,他们....他们可就没法活了呀”
朱高煦厌恶地说道:“我都听了八百遍了,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府外汉王府夫人投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难免也传入宫中。
坤宁宫内,曹国长公主的女儿李静儿正在从桂嬷嬷手里接过鬓梳,略带讨好地给皇后细细地梳着头发。
皇后端庄地坐在铜镜之前,看着自己又多生了一根白发,不禁又生出淡淡地忧虑。
林静儿把皇后一根白发藏起说道:“娘娘,您现在仍旧有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容颜和气色,不必为了白发徒生烦恼”
皇后已年过四旬,对样貌自然是再无可挑剔,看着静儿孝顺的模样,时时也想着远嫁和亲的女儿们。
片刻之后,一位女官急急的赶了进来,看了一眼皇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后头也不回,淡淡地开口问道:“何事?”
女官犹豫片刻,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汉王府传来消息,汉王妃邀汉王共饮,却用合欢香这样的下作之物诱惑汉王,汉王不从,遂跳井自杀”
想了一想措辞,不应该说汉王不从,随即顿了顿改为:“汉王不喜,王妃才跳井胁迫”
话音刚落,皇后当即骤然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呵斥道:“胡闹”
屋内所有人皆被皇后的强大的气场下了一跳。
女官扑通一声跪下,随即赶紧补充说道:“不幸中的万幸,没有流产的兆头”
听女官这么一说,皇后的怒气总算消掉了一点,满是无奈地摇头说道:“那日看她就是个不安分的,现在才刚刚进了汉王府,就用那些下作手段迷惑汉王,迷惑不成就跳井威迫,怎会有这等不知礼义廉耻之人?”
李静儿闻言,轻轻将手中的梳子放下,帮皇后轻轻地按摩微痛的额角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动气,我与烟烟自幼长大,她的性子一向张扬跋扈,但为人并无恶心,许是有难言之隐,待我去帮娘娘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