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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听了先是笑笑,随即摇头道:“我看了一下,剑谱确实不假,只不过他这剑谱要配合独门内功来练,才能发挥十成威力。而那内功……”
“那内功需要太监才能练?”文如锦立刻反应过来,电影里那本“葵花宝典”,不就是从大内流出来,还有个太监死活要抢到的吗?
难怪开头就叫人自宫呢!一定是写书的那个太监自己下面没有了,心理不平衡,所以让徒子徒孙也都一起没有。
宁轩却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书里的内功很蹊跷——你不妨练练看。”
“啥?我?”文如锦指着自己鼻子,“大哥你让我练?你让我自……那个……”
“只是让你试练一下。”宁轩无奈地闭了下眼,似乎要掩饰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但随即露出个诡秘的笑容,“你要是自己愿意……”
“不不不!大哥,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谢谢你哈!”文如锦这时候也醒过味来,大哥说练练看,没说一定要练成嘛!
自从练过玄心诀和刀法之后,文如锦膨胀得不是一星半点,心想一个什么破内功,我还真要自宫不成?当下跳过开头那八个大字,看了第一段的运气法门,直接往地上一坐就开始练。
他内功确实有了些底子,照着书上所说的运气途径,自然而然便存想出真气沿着经脉流动。
不到一刻钟工夫,只觉得那股真气越来越热,所过之处,好像点燃了一蓬又一蓬的火苗,几乎要烧到体外来。而丹田中更是像灌满了沸水,咕嘟嘟的顶得他连坐都坐不住了。
在宁轩面前,文如锦向来是不怕丢人的,但这时候想收都收不住,听凭真气在体内乱窜之外,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丹田升起,令他全身都没着没落的失了力气,偏偏又有什么急于发泄的,不知如何才好。
蓦然间,一只手拍在他后背上,迅疾却并不用力的一击,跟着便有一股凉意从那里散发出去。
“别胡思乱想,跟着我运功。”宁轩的声音一下子让他觉得安心下来,随着背后注入的真气引导梳理内息,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体内热流才算平静,浑身也不再有那种怏怏无力的感觉。
文如锦一时没好意思站起来。
刚才的感觉虽然陌生,但他还是觉得莫名羞耻,好像那不是应该宣之于口的东西。而且他在大哥面前鄙视了半天这本太监功法,转头就被收拾得不能自理,实在太打脸了。
倒是宁轩温和地拍了拍他,顺手将他拉了起来。
“知道厉害了?”这么问的时候,宁轩的嘴角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见文如锦还有些失落的模样,便扣手指又弹了他脑门一下。
“哎哟!”文如锦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这才真正清醒过来,捂着额头不好意思地笑,“大哥,刚才的事……可别告诉别人啊!”
宁轩笑了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这门功法,练者必须清心寡欲,最好是不谙人事的童子,再不然就是……嗯,有心无力之人,否则真气运行之时,便会激动人的情|欲。练功者遭到欲望反噬,不但功法不成,身体也会有所损伤。”
“我靠,这么缺德!”文如锦骂了一句,“那谁还会练这个破玩意!”
“所以林家后代再也没练过真正的辟邪剑法,大约也是有先祖遗训,免得因为练功,反而断了香烟。”
文如锦眨了眨眼,忽然道:“大哥,你说这个东西,男的练要自宫,那女的呢?”
“嗯?”宁轩眉梢一跳,思索片刻,又拿起剑谱来翻阅,顺着这个话题道,“怕是也不行。这功法激发男子元阳,当是以阳性为主,女子性阴,与功法不合。”
“也不是吧?太监还有什么元阳?”
文如锦说这句话,根本不是对传统的阴阳学说有什么见地,完全是出于歧视和报复心理。他刚被写功法的人摆了一道,心里认定了这是个太监写的,所以张口就黑。
然而宁轩的神态又动了动,却没再继续讨论下去,将书合了,闲闲道:“总之这套功法剑谱,我不练,你不练。林平之把它献给岳不群,岳不群但凡自重身份,也不可能练。将来辟邪剑法由谁传承,还是就此失传,倒挺值得期待。”
……
因为有“强抢民女”那件事乱了计划,又过了两天,宁轩才正式将文如锦带到君天府一众首脑的跟前。而会面地点也改在了福威镖局新修好的分局之内。
君天府势力主要在江西境内,辖下六堂,堂主都是原本在当地就很有名的帮派首领。
文如锦自从得知宁轩的真实身份就开始纳闷,心想大哥堂堂一个王爷,就算有兴致行走江湖,总不至于跑到别家帮派里从小弟做起。可是要白手起家,自立门户,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等到见过了这六堂的堂主,这才恍然大悟。
从六位堂主的寒暄闲聊中能听得出来,宁轩打着君天府的旗号找到他们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莫名撺起的门派是个什么底细,所以当时也没把宁轩这个看上去像公子哥一样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六个人,或者说六个帮派,生生是被宁轩打服的。
真正混江湖的人,除了深仇大恨,不会硬架横梁,又想着靠上君天府这棵新生的大树,所以六家低头低得都很快。
等到六家都归顺了,互相一打听:敢情君天府的辖下就只有咱们六家啊!
文如锦听得直乐,他大哥这开的是皮包公司啊!
只不过是个能吞并六家实体企业的皮包公司。
如果再算上新合进来的福威镖局南昌分局,就是七家了。
镖局总管廖文成,自然也和众人见了面。而且因为是在镖局里会面,担着个主人身份,招呼得十分周到,对文如锦更是恭敬有加。
本来那六家堂主见十七爷新认的兄弟就是这么个小小少年,心里都有些轻视,但看廖文成的意思,好像这少年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也都多了几分客气。
从来不知道怯场为何物的文如锦,就在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塑料气氛中,度过了这次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