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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望怔着没走,男孩在镜子里看到了纪望的脸,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他在椅子上转了圈,胳膊撑着椅背,头发上装饰品顺着头发摔落在地:“你是谁?”
纪望的朋友任燃才和人说完话,过来角落找纪望:“怎么在这?”
任燃看到了祁薄言,露出个暧昧的笑:“来看我们亲爱的主唱?”
祁薄言根本不分任燃一个眼神,他脸上的妆才卸了一半,嘴唇红得动人,纪望下意识咽了咽,报出自己姓名:“我叫纪望,纪律的纪,展望的望。”
说完,纪望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发饰,是一把剪刀形状的发卡,他递给祁薄言。祁薄言好似对纪望失去了兴趣一样,转回镜子面前继续卸妆,没再理会纪望。
任燃看不过去了,伸手要抓祁薄言,下一秒就被纪望重重握住了手腕。
纪望对这个漂亮的omega升起了前所未有的保护欲,只不过见了对方一面,他却疯狂得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任燃自然留意到纪望那充满独占欲的目光,他吹了个口哨:“行了,不动你的omega。”
其实任燃这个说法是有点侮辱人的,分明他和祁薄言第一次见面,对方怎么就成他的omega了。
不过考虑到任燃对祁薄言的评价,漂亮浪荡,就知道任燃对祁薄言有多轻视。
任燃把手从纪望掌中抽出:“我去找林哥喝酒,一会电话联系。”
纪望目送任燃离开,他手里仍捏着那冰凉的发饰,犹豫了下,还是塞进了口袋里。
紧接着他就发现他这个行为被祁薄言看见,那双大而轻微上挑的眼睛,对着镜子直直地望着他,纪望脸上发热,局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纪望不是容易害羞的性格,他自幼失去双亲,外婆带大,性格早熟成稳,又因为容貌的缘故,桃花不断,虽然才十八,但也谈过好几段恋爱。
在感情方面算有经验,没想到如今在一个陌生omega面前,直接被打回原形。
祁薄言把妆卸干净后,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等人一起来,纪望又惊了,这个omega未免太高了点,都快超过他了。
男生把包往身上一甩,冷声道:“借过。”
纪望愣愣地让开了,没有拦住对方。祁薄言头也不回地离开,随便扎起来的长发在背上晃荡着,招人极了。
如果可以,或者说有可能和祁薄言相熟的话,他想摸一摸祁薄言的头发,不知道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后来纪望也确实摸到了祁薄言的头发,他吻过嗅过,在床上也抓过咬过。
他也是alpha,本能所咬住的东西,只有垂落在他脸旁,祁薄言的头发而已。
如果那也算“标记”的话,祁薄言的头发属于他。
时光荏苒,祁薄言剪去长发,那不再是纪望的专属。而他身上,也褪去了不少属于对方的痕迹。
纪望将视线从主演那桌收了回来,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小旭端着一盘瓜果回来:“哥,别只喝酒啊,吃点水果。”
他意思意思地吃了几口西瓜,然后继续喝酒,假装没有看见小旭气鼓鼓的脸。
小旭和他的关系,就像兄弟俩,他们认识多年,小旭从他出道就是他助理。
在小旭最困难的时候,纪望帮过他不少忙。以至于后来小旭对他几乎是死心塌地,其实这种关系不适合做他的助理,因为小旭会主动替他隐瞒他不想公司知道的事情。
准确来说,小旭对公司来说,不是个合格的助理,对他来说,却是个靠谱的弟弟。
好在他也不红,平日老老实实地演戏,没什么秘密,最大的惊雷就在祁薄言身上。
纪望带着一丝酒气,揽过了小旭的肩膀:“小旭,我这些天发生的事,你别跟红姐说。”
小旭皱了皱鼻子:“哥,我明白,你放心。”
他们勾肩搭背地说着话,导演携主演将酒敬到了他们这里。周烈在前,祁薄言靠后,视线直勾勾地盯在纪望揽着小旭的手臂上。
纪望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收了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他又不爽到了极点。
别说现在祁薄言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再说祁薄言凭什么管他?漫天绯闻就算了,还想插手前任的事情?
周烈举着酒敬他,纪望把不愉压进心里,端着酒杯起身敬。
刚要碰杯,祁薄言就喊等等。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纪望头皮一紧。果然,祁薄言一边说着我给你添酒,一边从旁边拿起瓶酒,往纪望的杯子里倒。
酒液从大幅度倾斜的瓶口中涌了出来,一下没过酒杯,顺着纪望的手臂,湿透了袖管。
正好是纪望揽着小旭的那条胳膊,周烈和女主角都愣住了,小旭在旁边惊叫,纪望面无表情,祁薄言勾着嘴唇,并不诚恳地道着歉:“对不起,手滑了。”
纪望顶着湿透的手臂,没有发作,只对导演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周烈赶紧说:“快去吧。”说完又大力抽了下祁薄言:“搞什么你,喝醉了?”
祁薄言似笑非笑:“可能吧。”
纪望按下了正准备起身陪他一起的小旭:“我自己去就行。”
否则他担心祁薄言见小旭和他走了,指不定要发疯。
出了剧组的包厢,喧哗被掩在门后,纪望觉得手臂上湿润的冰冷,让他十分不愉快,心也像被酒精泡苦了般,涩得厉害。
他走到洗手间,没有管胳膊上被酒精染黄的布料,他洗了把脸,把打理过的头发都弄湿了。
当他抬头的时候,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了洗手间。祁薄言当着纪望的面,推上了锁,咔哒一声,隐秘而响亮。
纪望眼眶被酒熏红了,他扶着洗手台,低声道:“我不想跟你打架,出去。”
祁薄言慢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信息素若有似无地侵袭而来。
哗哗水声中,祁薄言自背后抱住了他,精致的脸靠在他的肩头,短短的头发搔着他的耳廓。
祁薄言的声音被酒浸出一丝喑哑:“昨晚已经打得够狠了,今天还想揍我吗?”
纪望没有掰开祁薄言的手,仍由对方的手往上爬,解开他胸口的两颗扣子,狡猾地钻了进去,按在了他的心口处:“你想打也行,别打脸就好。”
他轻轻地吮了口纪望的脸颊:“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我了,哥哥。”
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