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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前，楚夭又一次的打量了一下梁西故的方向。
师弟他纹丝不动，没有想要离开的迹象。
直到香柔居的下人过来请人，梁西故才随着去了后室。
梁西故跟香柔居有关系？
是合作买卖的关系，还是……
楚夭抿了抿唇，不由得对梁西故添了几分怀疑。
情人香，是她为了师父而配的方子。听娘亲说师父有个喜欢的女人，但从不开口说，她为了能让师父找到那个师娘表白，才调配出了情人香。
情人香的方子，也就放在了师父那里。
在她离开师父回到苏华国皇城之后，梁西故是最有可能拿到情人香的方子的人。
算下来，跟香柔居的兴起时间差不多。
她这个师弟……好像是有些让人怀疑的地方。
……
房间里。
布置得相当奢华。
金银玉器，格调很高，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手笔。
翠玉雕龙的屏风后，是一张美人榻。
榻上躺着一个美人儿，眼角带着一颗泪痣，眸光微凌，唇角挑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身边是几个俊俏的小生服侍着。
有人在捏腿，有人在垂肩，有人在为她喂葡萄。
笃笃两声恭敬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通报的人的声音：“殿下，西梁太子来了。”
虞冉眸光微动，挑起眉头，笑了笑，“梁西故？”
微微眯起了眼眸，那泪痣微微一动，带着几分算计。
“让他进来。”
门推开，梁西故淡然的走了进来，目光落在那个翠玉雕龙的屏风上。
有分寸的停下，没有靠近走进去，只是站在屏风外侧。
他没有先开口。
香料盛典，他得了邀请函，但他对香料并不感兴趣，与香柔居的阁主也只是有过一次交易罢了。
虞冉慵懒的半躺在美人塌上，身边的清隽小生贴心的服侍着，见梁西故没有逾越进来的意思，便挥了挥手。
其中一个小生站起身来，走到了屏风前，将屏风微微挪动一点。
被遮挡的视线突然豁然，梁西故的目光看向了虞冉的身上，很疏离。
东虞国的国风向来是这样，以女为尊。
但毕竟他不是东虞国的人，对东虞的风俗不能够接纳，如此大胆的女子着实入不了他的眼。
很快，他移开了目光，仍旧没有说话。
透过烛光，虞冉瞧着对面雅正而立的梁西故，唇角掀起一丝愉悦的笑意：“西故，我们又见面了。此次香料盛典，西故玩得可还高兴？”
虞冉的目光有些放肆。
东虞国的男人太乖顺，太懂得讨她们的欢心，也太没有挑战性。
反而是东虞国之外的，模样也好看，也有手段，够野性。
比如梁西故，又比如陆长瑾。
又或者是……苏止陌。
然而这些人，却都围绕着一个女人转。
楚夭。
梁西故漠视着虞冉，沉了沉嗓，许久后才开口：“公主殿下，若是没有记错，咱们的交易两清，不应再有瓜葛。西梁与东虞也向来谁也不干涉谁，也没有合作或者为敌的机会。此次应约，也只是顺路而已，若公主殿下无事，本宫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