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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魏嗣又继续询问起了这秦军千夫长魏冉:
“你说你是魏人,那你家中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魏冉回着:
“我有一个姐姐叫做芈月,一个兄长叫做芈戎,它们如今皆在秦国!”
魏嗣这时不禁确认了这魏冉果然就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个人了,便又问:
“本王听闻芈乃楚国王姓,而你姐姐、兄长皆为芈姓,而你却姓魏,这又是何说法?”
魏冉回着:
“我魏冉不敢欺瞒魏王您,因为我母亲乃是楚国公主,而我姐姐与兄长乃是我母亲与一戎人首领所出,那戎人首领去世后,所以我姐姐与兄长便被楚王赐予了芈姓,而我魏冉乃是因为戎人首领去世后,我母亲改嫁给了当年与魏王您争位的那位魏公子所出!”
魏嗣听完魏冉之言,心里开始理了起来,照这魏冉所言,看来这嫁给秦王的芈月原来是楚国公主之后,而魏冉却是襄城之战时楚国想废掉自己这太子位,而扶立的那个兄长魏公子之子了,看来这魏冉与自己魏国还真是关系匪浅啊。
想到这,魏嗣马上问了一句魏冉:
“不知道你父现在可安好?”
魏冉回着:
“我父早已去世多年了,不然我魏冉又何至于随姐姐和兄长流落到秦国呢?”
魏嗣这时也相信了这魏冉乃是自己亲侄后,便直接扶起了它,亲自替它解去了身上绳索,态度变得很是亲切的说道:
“你既然身为我魏国王族,回来了,以后魏国就是你的家,别离开了,好吗?”
魏冉见魏王这番举动,也有些感动的直接流下了泪珠:
“好,只要大王您不嫌弃,不怪我父亲当年的无奈之举,我魏冉愿意回到魏国,终身为我们大魏效劳!”
两人一下子痛哭流涕的拥抱在了一起,不过魏嗣这样子自然有些装了,因为魏嗣明白这魏冉乃大才之士,而且又是魏国王族,自己为了魏国复兴,当然必须拉拢了,便拍着魏冉肩膀说道:
“没事,你告诉寡人你父亲骸骨在何处,寡人要用国葬之礼恭请我兄长回到魏国。”
魏冉不禁问了句:
“大王,我父真的还能回到魏国宗庙吗?”
魏嗣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了,毕竟当年我兄长也不过是因为马陵战败,才导致流落到楚国的,寡人到时候会想办法为我兄长洗去当年冤屈的!”
这魏冉的父亲也不是别人,正是马陵之战时被齐国俘虏的魏太子申,最后虽然被释放了,但是因为马陵之战的耻辱,被魏惠王驱逐出了魏国,最后流落到了楚国。
后来楚王熊槐便把楚公主(也就是芈月与魏冉的母亲)改嫁给这魏旧太子申,想以送回这魏旧太子申来干预魏国朝政,于是发生了楚魏襄陵之战,结果虽然楚军大败魏军,但是公子申也在这个时候醒悟而自尽而亡了,所以楚国虽然大败魏国,但是干预魏国朝政的计策最后也只能化为泡影了。
魏冉听到这叔父魏王居然愿意给自己父亲洗冤,自然感恩戴德了,也决定了以后要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魏国了。
魏嗣留下魏冉后,不禁欣慰了起来,毕竟自己的魏国现在终于人才济济,不仅有公孙衍、陈轸、苏代、如耳、将军翟章、公孙喜,还有未来的两位大才苏秦与魏冉,这魏国又何愁不能复兴一统天下呢?
但是魏嗣如今也在面临着一个严峻的考验,就是此次的魏秦河西之战,因为这一战魏国输不起,若胜了,那魏国以后会重回战国霸主之列,统一列国自然就有望了,而输了的话,这几年努力改革将化为灰烬,甚至可能会招致周边诸侯的落井下石,那复兴大业恐怕就是黄粱一梦了。
魏嗣这时突然又想起了那两名获救的魏国死士,既然它们是进入过大荔城,那一定是知道什么秦军重要消息了,才会被定为重要犯人的,便先询问起来魏冉:
“侄儿,你所押的那两名犯人是什么重要人物啊?”
魏冉回着:
“叔父,侄冉虽然不知这两俘虏是身份,但是听军中士兵传言,这俩人好像一个是自称齐国国相田婴之子,身上居然还有齐相的令牌呢,而另一人长的有些阴阳怪气,就像是一副小白脸!”
魏嗣一下子有些惊喜了,自己这是走了狗屎运吗?心里一直在担忧梓涟的安危?没想到,梓涟居然都已经被自己人救了回来了,但是因为没见到本人,自然还是无法确认了,便赶紧让人把那两获救的魏国士卒带了过来。
结果到面前一看,那个女扮男装士卒果然是梓涟,魏嗣直接興奋的冲过去抱起了梓涟,激动的说道:
“果然是你,梓涟……果然是你,你不知道,寡人因为你都快担心死了吗?”
梓涟也感动流涕的望着魏嗣:
“大王,都怪梓涟不好,是梓涟有罪,梓涟不该怂恿季子跟我一起偷偷离开大王您的!”
魏嗣把梓涟放下来后,两手搭在梓涟肩上,两眼望着她说道:
“寡人还以为你是吃寡人和婵儿的醋,才跟季子一起偷偷离开的呢,现在寡人才知道原来你跟季子是想帮寡人分担这河西战事之忧啊!”
公孙衍带着笑意走过来询问着魏嗣:
“大王,现在是否可以把我那季子侄儿放出来了呢?”
梓涟也很是关心的问着魏嗣:
“大王,季子它犯什么错了,您没罚它吧?”
魏嗣看着梓涟这般关系苏秦的样子,轻轻一笑:
“我怎么舍得处罚季子,它可是寡人的栋梁之材啊,看梓涟你这般着急的样子,莫非是你看上季子了吗?若你真的看上季子了,那寡人便忍痛割爱许了你们俩人之事如何?”
梓涟马上解释起来:
“大王,您怎么能这么误会我跟季子呢,季子它只是把我当成好兄弟而已,而我也只是把季子当做我姐妹一样!”
魏嗣便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寡人误会了,不过说真的,如果梓涟你哪天愿意与季子成就一番佳缘,寡人一定会毫不吝啬促成此事的!”
魏嗣虽然心里十分喜欢梓涟,但是因为魏国以后得靠苏秦,在国家和爱情面前,魏嗣自然是会毫不犹豫选择国家了。
苏秦这时在一旁也听到了魏王之言,便也赶紧走过来,跪在魏王面前:
“大王,你你真的误会我和梓涟了,我们真的只是兄弟而已!”
魏嗣上前拍了拍苏秦肩膀,安慰起了他:
“季子,也别怪寡人关你这两日,寡人也是为了你好,你毕竟年轻气盛,做事还欠缺太多考虑,知道吗?”
苏秦点了点头:
“谢谢大王您对季子的教导,季子一定会永世记在心中的!”
魏嗣这时把眼光又放到了另一个被救的士卒田文身上:
“你就是田文吗?”
田文见到魏王询问自己,赶紧恭恭敬敬的走过来,对着魏王行了个礼:
“回魏王的,在下正是齐人田文!”
魏嗣趁机打量了一下这田文,发现长相确实非一般人,尤其是长着一副浓眉,而且眼神较常人更加的明亮通透,便又问:
“听说你是齐相田婴之子,是吗?”
田文还是恭敬有礼的回着:
“回魏王的话,在下正是齐相田婴之子田文,不过在下的家父令牌却被秦人没收了!”
魏冉这时赶紧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递到了魏嗣手上:
“这就是这个齐相之子的令牌!”
魏嗣拿着左右翻看了一遍后,自己自然是无法分辨真假了,便递给了一旁公孙衍:
“公孙相邦,您帮寡人辨辩这令牌真假吧!”
公孙衍接过令牌翻看了一番后,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这令牌锻造技术熟练,非齐宫御用工匠不可锻也,而且使用时间大概有数年之久,是齐相真令无疑!”
公孙衍又走过来打量了一番这田文:
“大王,这位田文公子与齐相确实有三分神似,我料其应该是齐相之子无疑,毕竟臣与齐相也素有一些交情!”
田文这时也趁机打量了一番公孙衍:
“您莫非就是那个大名鼎鼎身佩五国相印的犀首先生吗?”
公孙衍带着笑意对田文点了点头:
“是的,没想到齐相子之果然也是非同一般啊!”
田文赶紧也是恭敬的对着公孙衍行了个礼:
“我家父以前没少在我面前夸奖犀首先生您的才能呢,今日一见犀首先生您,果然让后生我对您敬仰万分啊!”
魏嗣暗暗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孟尝君田文虽然年纪轻轻,但这拍马屁功夫居然如此已经娴熟了,看来自己经常听闻到的齐人好浮夸,也并非虚言了。
田文这时便不停的开始拍起了公孙衍的马屁,看的一旁梓涟都有些看不惯了,便小声对着一旁苏秦说道:
“季子,怎么我们这一路来就没发现这田文兄弟居然能这么奉承人呢?”
苏秦也小声回着梓涟:
“梓涟姑娘啊,你不知道一国风气吗?既然齐国风气如此,那齐人自然都是如此,更何况田文兄弟乃是齐国公族子弟呢,难道你没发现田文公子是我们这里最通礼节之人吗?所以人都有长短之分的,不必太过在意这些了!”
梓涟想了一下,也是,便回着苏秦:
“季子,听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懂了,不过我发现我现在开始越来越欣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