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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手’。”钱余轻声道。
“懂,师父。”黑羽咧嘴一笑。
“轰!!”一股威严浩大的气势陡然出现在场中,万兽之王的压迫和凶悍顿时作用在李材二人身上!
李材和李湘湘感觉自己仿佛处在凶兽的血盆大嘴里,不敢动弹丝毫,全身上下如坠冰窖!
“这是什么存在?”二人早已四肢发软,跪伏在地,李湘湘全身瘫软,没有丝毫力气,实力相对较强的李材艰难抬头,鼓起勇气看了眼黑羽,顿时仿佛看到了一柄刺破天穹的神剑,剑芒刺得他无法直视,连忙避开。
“前辈,几位前辈,我们无意冒犯,还请……”李材话没说完,便感到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压戳在了自己胸口,再难说出话来。
“想要鸡?”钱余走到近前,居高临下看着李湘湘。
女子身体顿时一抖,眼神惶恐,连连摇头。
“想要鸟?”他又蹲下身,盯着李材的眼睛。
“不……”李材艰难开口,但喉咙如同被布堵住般发不出声来。
“还想要人?”钱余声音陡然凌厉,猛地掰起李材的下巴。
李材已在持续的气势压迫下有些神志不清,但还是猛打了一个机灵。
由于来自死亡的威胁!
一直沉默观看的顾青青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倏地一红。
“先生?”就在李材二人感觉自己将要昏厥时,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却突然传来。话中的情绪和出现的时机都刚刚好。
“嗯?”钱余扭头看去,竟是天宝阁中的李毅!
“嗯?这是……”他好似刚刚发现地上的二人,有些错愕道。
“一点小问题。”钱余随意道,同时竟发现地上二人眼中爆发出了希望的光芒,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似的。
“不知他们怎么得罪了先生?”李毅好奇道。
“你们认识?”钱余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问道。
“嗯……这算是我们家族的分脉子弟。”
“哦?”钱余点点头,同时不禁重新打量了这个“销售”一眼。
在瀚岳城作威作福的李家,竟然被这个男子称为分脉?这么说,他一定是主脉的人了。
毕竟哪有分脉会特意强调自己是分脉的?
“原来都是朋友,那就是误会了。”钱余眼珠微微一转,呵呵笑道,同时示意黑羽收起威压。
“对,都是朋友,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嘛。”李毅顺着钱余的话道。
“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钱余跟李毅打了个招呼,带着几人往酒店走去。
“诶,小先生!”其身后的李毅突然急声道。
钱余转身看去,一块玉牌朝他飞来。
“空音令。”李毅笑笑。
钱余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收起玉牌后微微颔首致意,转身继续走远。
李材全程不敢再直视钱余一行人,低眉顺首。
“起来吧。”李毅走上前,拽起腿脚发软的二人。
“毅叔,你为什么不帮我们?”李毅看着钱余离开的方向咬牙道。
“我已经帮了你们了。”李毅淡淡道,“若不是那位卖我个面子,你们生死难料。”
李材和李湘湘脸色均是一变。
李湘湘犹疑问道:“难道他真敢得罪李家?”
李毅笑了:“呵呵,你自己的语气都不确定吧。有见我境妖兽当坐骑兽宠的十几岁少年,你说呢?即使本家都不一定能震慑住他,何况你们。”
李材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脑袋无力地埋了下去,手掌紧握。
……
“师父,你为什么放走他们啊?这座城难道还有能拦住我们的存在?即使真招惹了什么大势力,大不了远走高飞就是!”黑羽疑惑地问道。
钱余摇摇头:“不放他们走,难道杀了他们?没必要。”
若不是李材祸从口出,他们本该毫无恩怨。即使对方出言不逊,但杀人灭口,钱余觉得还不至于。
黑羽沉默片刻:“可是师父,那小子的眼神流着怨恨,日后不知何时可能便会报复啊!当断不断,难道不会反受其乱吗?”按他的想法,这种情况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
钱余轻笑一声,道:“你会怕一只蝼蚁的报复吗?若他有朝一日真的敢来报复,那也只能给我加点乐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黑羽仿佛被钱余钱余话语间的自信镇住了,不再说话。
“这只是我解决问题的方式,你可以学,也可以不学,一件事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必须由你自己定义,不要被任何人牵着走!”
“我记住了,师父。”黑羽暗暗把这些记在心里,点点头。
“嘿,没想到你小子还蛮有一套,我好像想起了些东西……”这时,磨叽的声音突然传出,原来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大头肚里钻了出来。
“怎么回事?”钱余微微皱眉。
磨叽的状态,似乎有点反常。
大头看了看磨叽,摇摇头,又指了指钱余。
“你是说,很可能和我的那些话有关?”钱余道。
“斯密达。”大头点点头。
与此同时,磨叽的双目渐渐失神,仿佛灵魂飘向了极远的时空。
“木基,大道万千,殊途同归,每个人的“道”和对世界的看法都应该是不同的。一定要坚定本心,不要被他人的想法和道所左右,修仙之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随俗浮沉!要信且坚信,你意即正意,你心即天心!如此,方能铸就坚如磐石的无上大道!”
一个女子的声音和一道白衣身影在磨叽脑海中不断闪现。
“师父……”磨叽失神地喃喃道。
半晌,他的双眸才渐渐恢复清明,四下望去,钱余等人均盘坐于原地,盯着他看。
“看起来你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钱余盯着磨叽的双眸道。
他很确定,刚才那是记忆解封的状态。
“嗯……一点点,如同完全连不成串的碎片。”磨叽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事实上,本大爷自在那山洞中苏醒后,之前的记忆就都是一片空白,已经持续了百年。
“只是有时候碰到什么事情,可能突然就激起了某些记忆,但都是很短的片段,根本没什么帮助。迄今为止最有用的信息,或许就是我的名字了。”
“你原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顾青青惊讶道。
“喔。”磨叽舒展了一下身体,把眼角的泪痕擦掉,重新笑嘻嘻道:“不知怎么的,这次的记忆总给我一种沉重之感。无所谓了,走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