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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艾雪还是经常拿着东西去看搬走的艾钢炮魏珊,坐在一起,总要谈天说地。
艾钢炮还是挂着艾雪,总问她一些情况,魏珊的耳朵特别好使,看似不经心,实则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呢。
这一天,艾雪又到了艾钢炮和魏珊住得地方,无意中说起同学微信群真热闹。
原来,艾雪的一个既是小学同学,又是中学同学,母亲是魏珊学校的一名普通老师,担任过艾雪中学班级团支部书记,长得像一个假小子的女同学,建了一个中学同学微信群。
那个女同学一次坐公交车偶遇艾雪,得知艾雪现在的一些情况,对艾雪很热情,艾雪送了本诗集给她。
她建了群后,想拉艾雪进群,艾雪一是当时对微信还不大会熟练使用,二是一直比较低调的艾雪比较安静,不是很喜欢热闹。
所以迟迟没有进群,那位女同学就让和艾雪住一个楼里的另一位女同学,在艾雪运动时,堵住艾雪,拿着艾雪的手机,把艾雪拉进了同学群里。
一天始,艾雪不大发言,后来,腹有诗书的艾雪,看到有的同学的一幅摄影作品,同学们起哄让配诗,只几分钟,艾雪就配好了一首有点韵味的诗。
然后,再聊其它的,艾雪因为时间之手,因为经历,已把许多的山水纵横握在掌心,从容的口吐着莲花。
担任过艾雪中学班级团支书的那个女同学,说艾雪真是根正苗红,要把群主的位置让给艾雪。
艾雪并不是一个爱出风头之人,赶紧推辞了。
建群的那位女同学给艾雪打电话: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女同学吃饭不用喝酒,就是聊聊天,没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又是多年不见的同学,这么热情,艾雪就答应下来。三个女同学聚在了一起,吃过饭,艾雪抢着去结了账。
艾雪只无意中说了一句群热闹的话,魏珊就追问:什么时候的同学微信群。
看魏珊问话的神情,艾雪隐隐觉得魏珊想做点什么,但转念一想:母亲魏珊可能只是好奇问问,再说,都是好同学,母亲魏珊又会做出什么文章呢?
而且,一向习惯实话实说的艾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张口说了:是中学同学。
艾雪的隐隐感觉其实是对的,只是艾雪没想到魏珊能使得出来。
后来那位主动和艾雪拉近乎女同学的表现,艾雪猜测,她可能也受到了母亲魏珊的忽悠。
艾雪那个女同学是在魏珊所在的学校上的小学,她的母亲是魏珊学校的普通老师,魏珊看着像假小子一样存在的那位女同学长大,当然熟悉她。
别看人长得不好看,像假小子,心思却被魏珊说动了。
听说艾雪的对象任善海可能是个大人物,以为艾雪工作顺利是由于是女性那方面原因,只要哪怕能当上大人物的情人,也能获得好处利益甚至提拔。
那位女同学的姐姐急忙阻止她就要昏了头的想法。
但已经中年,只看到艾雪顺利,不知道艾雪遭受的磨难,再加上利令智昏,那位女同学还是选择了擅长忽悠的魏珊的指点。
于是,为了自己的所谓利益,立马对以为她是朋友的艾雪发难。
猝不及防的艾雪,立马发现的血淋淋的现实:自己被人利用了,被利用着还被捅了一刀。
柔软之中有骨头的艾雪只得应战。
她在微信群里,并不是孤身一人,虽然那位女同学拉了些帮手,但道义在艾雪这儿,一番厮杀,艾雪险胜。
以为通过打击艾雪,通过魏删指点的怎么能接触到任善海的那位女同学,在正派的任善海处也碰了钉子。
艾雪也给任善海说了那位女同学的事儿,任善海说是那位女同学脑子出了问题。这样的群,不在也罢。
艾雪回到家,儿子卞冬也知道了这事儿,气得立马帮助艾雪退了群,而且把那个女同学的微信也删了。
那个女同学没想到柔弱的艾雪这么干脆,还在短信里说:你把我删了吗,我才知道,我们现在也不是朋友了。
艾雪想:一般人之间的真诚都不具备,甚至走向了对立面,还有脸谈朋友,朋友难道只是被用来利用的吗?
以为能得到好处不仅没有实现,而且被单位优化组合下来的那位女同学,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又找到魏珊,魏珊话里流露出你本身就和假小子似的,还能成功?
那位女同学这才明白:原来魏珊极力鼓动自己,是忽悠点化她。那位女同学被寒冷变得坚硬的厉声叫着,冲向魏珊,亏得被别人拉开,魏珊才躲过去。
经过选拔,艾雪参加省作协文学院组织的青年作家诗歌高研班学习。
很多人这么说:痛苦出诗人。课下,在离徐志摩罹难地开山很近的地方,学员们边散步边聊。
有人说:诗人是寂寞的,尤其是女诗人更是,你看谁谁是至今还是单身,谁谁领了证还没举办结婚仪式就离了,谁谁已离了两次婚了,她们的诗写得都很好。
艾雪联想到耿教授说的“寒烟的诗是苦的,艾雪你写的诗是甜的。”艾雪没有吱声。
猛然艾雪又想到:艾雪要加入中国诗歌的一个协会,打电话去那个协会,一位主任接得电话。
那位主任是北京人,既平易近人又好像在诗歌界很有威望,两人聊着聊着,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那位主任说:以艾雪的经历,欢迎她加入协会。
后来,艾雪收到了从北京寄来的会员证。
因为诗歌方面的一些事情,艾雪又和那位主任通了几次话,并加了微信。
听说,艾雪有可能去北京办点事情,那位主任热情地说:你到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以去接站,送你到要去办事的地点。
为了接站时认不错人,艾雪和他进行了一次视频聊天。虽然最后艾雪没有去北京,但两个人有事儿时就联系,当年过年时也互相拜年来着。
那位主任很支持艾雪的创作,并说他可以从创作方面帮助艾雪……
有一次,两人聊天,艾雪说:主任,我把材料寄去了。主任开玩笑地说:寄什么材料啊,把你寄来得了。
艾雪意识到什么,虽然她对主任印象不错,但那只是像同志一样亲密的朋友啊。
艾雪自从有了任善海这个爱人,再也不会想别的,为任善海守着,既是艾雪的天性使然,感情到了就会自觉自愿。
又是本来就传统的艾雪觉得只有为任善海守着心里才舒服,才觉得自然。
要上课了,授课老师之一李主席在艾雪笔记本上签了一句话:诗歌是你的荣耀和……,前半句记得深些。
下课再交流时,痛苦出作家的话题再次被人提起。
有个写小说的名家说:要是写小说,你在那儿晒幸福谁看,若你写他离了七次婚,他怎么离婚的,一定引起你看下去的兴趣。
回到宿舍,艾雪陷入了思想纠结:艾雪热爱写诗,有句话叫饿死诗人,靠写诗大多数不挣钱,仕途也与写诗无关。
可以说诗歌处于边缘化的境地,但艾雪依然坚持创作,艾雪把他与自己的生命融为一体,艾雪心心念念地想怎样提高写作水平,听到的答案却是要牺牲生活,才能写出好诗。
但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得人,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生活呀爱情呀不是只有珍惜才更美好吗?于是艾雪写下一首短诗:题目:诗歌之死
诗是我的命
若诗的器皿里盛不了你
我愿
倒地而死
其实,艾雪想到:诗歌之死并不是诗歌之死,而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不去走所谓能带来浮华的歪门邪道,而是真正踏下身子提高对生活的感悟能力,对诗歌创作技巧的把握。
诗人是寂寞的,不是生活的寂寞,而是耐得住诗歌浮名的诱惑。
艾雪跟孔老师学诗时,孔老师说:我不给你推荐发诗,因为一旦发诗,你可能会因满足而进步得慢了,你努力地写,也许发得越晚,写得水平越高,对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发展时区,走在自己的时区里……
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去写诗,坚持底线思维,总会迎来自己绽放的时间,用诗歌之死,换来诗歌不死,永生……
艾雪这些事情都没有给艾钢炮魏珊说,只是说了去诗歌高研班学习的事情。
魏珊问:都有谁?艾雪想起一个比儿子大四岁,和儿子名字音同字不同的同学,随口就说了他:有卞东。其他人没说。只不过,艾雪这么随口一说,魏珊又开始做起了文章。
魏珊可能通过她的那个曾担任过杂志社副主编的老同学,查到了卞东的单位,找去了。
看到英俊洒脱的卞东,又是一通忽悠。不过,这回她遇到了任善海,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有所察觉的艾雪气愤地向任善海诉说着:我母亲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很深的感情,明明知道我的所想所盼,所思所念,却还故意往别的方向引,难道让自己的女儿轻浮,好吗?
任善海笑着说:你母亲以后不知道你心里真正怎么想的。
任善海也找到了卞冬,把P好的一张卞东和艾雪在一起的照片,交给了卞东,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卞东不仅诗写得好,口才也极好,当魏珊找到他时,他按照任善海的叮嘱,再加上天才的发挥,讲他和艾雪如何如何好,哄得魏珊信以为真,以为自己又一次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