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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无尽的迷雾中,狂欢才刚刚开始。
什么愿意放他走,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他们本质上并无不同。
视线所及之处满是浓雾,他被雾气吞没,耳边是近乎迷幻的呢喃碎语,身后有风吹过,少年宛如惊弓之鸟般转身去看,挥出的匕首落了空,那里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猎人们高高在上,看着这落入陷阱的小动物独自挣扎,也许他的所有反击在他们看来不过只是小猫伸伸爪子。
呼吸逐渐急促,姜栩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稳,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角,握着武器的手在不自觉地发抖。
看不到敌人的影子,这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在暗,而他在明。
“我们一直都在提醒你,但看起来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们,小栩,我们也是嫉妒的。”
又来了,那道声音在雾里回荡,嘲笑着,讥讽着姜栩。
“亲爱的,明明给了你机会离开,为什么还要留到现在?”
分不清谁是谁,姜栩耳边嗡鸣,眼前发黑,这浓郁的雾气显然不止是遮挡视线那样简单,他们处心积虑找了机会设下的圈套,当然不会给姜栩轻易逃脱的机会。
腰上的印记又在发烫,负面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姜栩勉强打起精神去看自己的面板,果然,特殊状态后面的触发次数已经变成了2。
【恶魔印记:注意,它不喜欢您和其他人靠得太近,这是警告,也是惩罚,您一定不会想看到那个结果。
当前已触发2\/3
】
每次的信息都会有轻微的变化,不变的是对他的提醒,触发满三次究竟会发生什么,姜栩根本不想知道。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腿上没了力气,自然会站不稳,这太狼狈,也太过被动了,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如果冒险留下来得到的结果是这个,那也实在太可笑了一点。
果然还是早点跑路比较好,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姜栩这样想着。
当的一声脆响,是利器落地的声音。
雾气中,那道纤细的身影晃了两下,如同失力的鸟雀,坠入了来者的怀抱。
青年摸上怀里人的侧脸,脖颈间束着的皮质环扣反射出一点奇妙的微光,“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我的主人。”
没有了平日里的疾言厉色,少年闭着眼睛,侧颜线条是那样柔和,塞弗里接住他,就像接住一颗光芒温润的明珠。
这是可恶的家伙当然不是开玩笑,极致的爱意到最后催生出的疯狂使得他们行事越发过分。
脑袋昏沉,浑身的骨骼像是被拆卸后又重装了一次,密密麻麻的酸痛感让他只是稍稍动一下指尖都困难。
少年视线模糊,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昏暗的烛火映入他的眼底,触感微凉的柔软织物盖在他的身上。
溃散的视线重新聚焦,少年这才看清自己的处境。
纯金锻造的巨大金笼做工精巧,繁复华丽的宝石镶嵌成玫瑰的图案,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被打磨平整,以免伤到他们的明珠。
笼子里铺着最柔软的绸缎和价格昂贵的地毯,香炉中燃着安神香缭绕着,浸透这里的每个角落。
房间的主人们费尽心思,为他们的小神父打造了这么一处地方,但即便金笼再华贵,再舒适,那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在这无处可逃的囚笼中,漂亮的人类少年成了独一无二的金丝雀,从此之后只能待在这里为他们歌唱,他的美,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他们。
浑身使不上力气,少年倒在笼子中,月光似的长发铺陈在地毯上,属于王蝶的特征渐渐显露,而使用技能带来的后遗症也一并出现。
过度迷恋王蝶的非人类会毫无保留地献上忠诚,它们会愿意为了王蝶做任何事,但与无上忠诚相伴的是过分的占有欲。
浑身没有力气,少年蜷缩在笼子里,原本的宽大外袍被人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轻飘飘的白纱。
“醒了呀,我亲爱的主人。”
熟悉的声音传来,垂着兔耳的男生蹲在金笼边,赤裸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少年的身上,他托着腮,神情有些困扰,“真好看呀,但是您知道吗,给您换这身衣服可难了,他们因此打了一架。”
兔子弯起唇,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混乱场景,“好可惜,我不如他们强,不过您也难过,以后机会多的是。”
滚,谁要你靠近我,少年无力地在心中怒骂,一双澄澈的浅色眼睛瞪圆,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怒意。
但眼前的非人类并不在意这一点,相反的,他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隔着笼子,他点了点少年颈侧的位置,“塞弗里太粗鲁了,瞧瞧,都把您弄伤了。”
那处腻白的皮肤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圆圆的一处,如同雪中红梅,勾人异常。
兔子没有待太久,这里迎来了其他访客。
“小栩。”
塞弗里俯下身,穿过金笼的栏杆,他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少年想要后退缩回手,但他实在是状态不好,这样的力气落在塞弗里眼里恐怕更像是撒娇。
他抓着少年的手,小神父生得真是好,无一处不完美,细白的皮肉裹着匀称的骨架,泛着薄薄粉意的指尖被塞弗里轻轻捏住,就像捏猫爪一样捏了捏。
“明明是你主动的,怎么就不认了?”
他将身体压低,抓着少年的手按上了自己颈间的皮质环扣,那枚小坠子晃荡着,这样近的距离,让少年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刻着的名字缩写。
回避似地偏开了目光,显然他记得这个。
“我是你的,所以别丢下我。”
塞弗里的声音落了下去,他敛眉垂眸,俊美的脸上透露出一丝落寞,看起来好像有几分可怜。
只可惜可怜是假的,这里真正可怜和无辜的只有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年。
塞弗里湿热的舌头舔过少年的每一根指缝,急不可耐地品尝着主人的味道,作为主人,自然得喂饱他的恶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