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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眼的狼族一口咬定姜栩就是在意希维,姜栩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随你的便!”
实在是拗不过,姜栩还能怎么办,他甩开狼族的手,转身背对着它坐在了更衣间唯一的凳子上。
狼族的目光顺着少年的脖子下移,最后停留在那处莹白上。
“如果不是达蒙尼斯在,这场表演就是为你取消也没什么。”
萨希罗德浑然不觉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平时它维护规则是因为规则没有触犯它的利益,相反的,规则更有利于它管理这里,但这个前提是没有牵扯上姜栩。
虚无缥缈的规则和近在咫尺的小羊,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萨希罗德喉头滚动,脖子上扣着的皮质项圈带来的轻微束缚感让它意识回拢。
“好了,不要闹,你的表演一会就该开始了。”
姜栩没有理它,一副生闷气的样子,萨希罗德知道他还在气头上,所以也没过分打扰他。
“该死的,它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一起?!”姜栩头疼得很,他的计划里并不包括这一环。
事已至此,他不能自乱阵脚,姜栩稳住心神,重新思量起自己的计划。
和希维比起来,萨希罗德可没那么好解决,上次能成功使用技能已经算是撞大运。
越是这种紧张时候,时间过得越快,外面的喧闹声突然大了起来,今天的演出已经到了最后,也到了最关键的一刻。
姜栩站起身,系在腰间的宝石珠链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宝石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向身后的狼族。
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白发少年眼瞳轻晃,“喂,萨希罗德,你会听我的对吧?”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急死我了,谁要听这个报幕啊,赶紧给我让开啊!】
【怎么还没上台?】
【你们一个个的太没出息了吧?至于吗?所以小羊在哪?】
负责报幕的兽类清晰地将下一个节目的名字传递到在座每一个观众的耳中,在它说完最后一个字弯腰鞠躬离开舞台后,全场的灯光突然亮起,尽数汇聚在紧闭的幕布上。
所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一道朦胧的纤细影子出现在幕布后,有人拨开了垂落的布帘,紧接着,一身黑色礼服的少年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眼前。
大概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少年吓到了一般微微后退,秾艳的脸上肉眼可见露出一丝惶然。
不怎么碰到了什么,少年后退的动作停下,聚光灯下,男人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强行推着他往前,掀开的幕布再度落下,生着羊角的少年被迫走到了舞台中央,而他的身后,身形高挑的狼族抬起头,含着摄人寒意的幽绿兽瞳扫过在场所有访客。
少年的两只手都被占满,黑色的细长皮鞭蛇一样绕在他的指间,他扯了扯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银链,身后的狼族听话地俯下身。
【我靠,我靠,什么鬼,这是马戏团的头领吧?】
【啊!这是我老婆!】
【老婆好牛,这才几天啊,我就是说没有人可以逃过我老婆的魅力,不是人的就更不可能了。】
【这衣服谁挑的!这正经吗?】
已经上了台,众目睽睽之下,姜栩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黑色的鞭子挥出,恰好落在狼族的脚边,狼族心领神会,乖顺地靠近自己的驯服者,单膝跪下,将自己束着项圈的脖子送了上去。
姜栩的手在抖,却不是因为紧张,他扯紧银链,微微压低身体,“很好。”
聚光灯打落下来,衬得台上的少年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鸦雀无声,所有观众仿佛忘却了一切,眼里就只剩下台上的那道身影。
它们的眼神逐渐炽热,这和隔着光屏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真实,就在它们眼前。
小羊带着他的搭档围着舞台走了一圈,背过身时,那抹白几乎要晃花所有人的眼。
这完全就是作弊,照这样下去,这场游戏姜栩肯定会赢,萨希罗德这个家伙不可能在台上对他动手。
观众席的某一角,达蒙尼斯静静看着台上那荒诞到刺眼的表演,他的目光越来越沉。
“时间到了吗?”
【还有十分钟左右。】
姜栩计算着时间,快了,只要再坚持一会。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么几分钟,姜栩握着皮鞭,继续着他的表演。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正常的那些步骤,只不过驯化的对象换了个样子罢了。
“萨希罗德还真是不要脸啊,也不嫌丢人。”
怪物们嬉笑起来,揶揄讽刺,不绝于耳。
“什么丢人,你没看到它那个表情吗?小羊鞭子打下去的时候,它都……呃……”
重物落地的响声在这个角落里并不明显,男人抬脚将那团东西踢开,深色的眼睛看向另一个怪物。
“大,大人,我们现在就走!”
被盯着的怪物吓出一身冷汗,它很清楚,如果再不走,它很快就会和地上躺着的同伴一个下场。
赶走了聒噪的苍蝇,达蒙尼斯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后优雅地站起身,他拍了拍手,然后开口,“打断一下,这就是你准备的节目吗萨希罗德?”
男人摘下帽子,暗红色的竖瞳看向台上的狼族,“将自己当做‘道具’,还是说,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不堪的癖好?”
达蒙尼斯笑了笑,不等萨希罗德回答,他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站着的小羊,“夜安,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台上的小羊在看清来者后立刻拉下了嘴角,怎么看都不像是想见到他的样子。
“别这么不开心嘛,还是我给你安排的游戏更有趣一点对吧,我亲爱的小栩。”
乐园的管理者穿过人群来到舞台边缘,他仰头看向台上的少年,在萨希罗德的注视下,他对着少年摊开掌心,“我为你重新安排一场游戏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不怎么样!
意料之外,少年的眼里没有任何有关惊恐或者害怕的情绪,他的眼睛是那样的亮,“不必了先生,那些游戏您还是留着自己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