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4)

叫我茶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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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霖谭揉了揉摔疼了的后腰,看着怒气冲冲坐在床边的茶汐,不由得叹了口气。

    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拿起屏风上搭着的外袍,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屋门。

    茶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统子!我刚才踢了反派boss!?好刺激!!!那可是灭世的男人(西子捧心状)】

    系统:………………

    自家宿主时不时就抽风,肿么办,在线等,急。

    【他是不是已经做好杀我的准备了?!】

    茶汐从系统空间里拿出簪子,借着昏黄的烛光看上面的刻度。

    75。

    75?

    75!

    茶汐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这好感值,果然减了——

    嗯,她是不会承认她是特地这么做的。

    系统静静地看着茶汐胡思乱想,然后越跑越偏,朝某个不可能的“事实”撒脚丫子狂奔而去。

    系统:呵。女人。

    茶汐:呵。男人。

    茶汐忧郁着揉着自己的肚子,身为懒癌患者,她是绝对不会在半夜下床一步。

    “咯吱”

    是一声门打开的声音,晚风伴随着食物的香气,朝茶汐所在的位置吹来。

    反观茶汐,她已经乖乖坐在了椅子上(茶几:你刚才说的什么!?),静静地盯着付霖谭,像一只讨要食物的猫咪,软萌又可爱。

    付霖谭的心柔软了半截。

    将手中热气腾腾的面放在桌子上,茶汐的双眼刹时变得亮晶晶,一会儿看看付霖谭,一会儿又盯着面,时不时咽下口水。

    付霖谭哑然失笑,把面朝茶汐那边推了推:“吃吧。”

    茶汐:???

    好感值不是掉了吗?反派boss怎么还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

    茶汐感觉事情不妙。

    而此时的付霖谭,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是他不好,刚见到猫儿情绪失控,让猫儿饿了肚子,半夜才会一脚把他踹下床。

    (茶几:我也想要这样的一个男盆友TAT)

    茶汐吃面,付霖谭看茶汐吃面,气氛居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茶汐突然就想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咽下最后一口面,抹掉嘴角不慎沾上去的汤汁,推推在她对面的男人:“睡觉。”

    天知道她说这两个字下了多大的勇气!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男人好像已经睡熟了。

    【系统,你说,我是把他晾这儿呢,还是晾这儿呢,还是晾这儿呢?】

    系统:………………

    日常沉默。

    深呼吸几口气,忍住想打宿主的感觉:【拖到床上去。】

    还能怎么样!?你还还想掉好感值吗!?

    事实证明,茶汐的确想这么做。

    但是在系统的威逼利诱下,她只好歇了心思。

    尼玛好重!!!

    付霖谭的半个身子都搭在了茶汐的身上,重量也随之而来。

    茶汐蹭蹭蹭蹭,总算蹭到了床边。想把付霖谭踹进去,最后还是收了脚,正大光明地盯着付霖谭脸上的面具看。

    戴面具睡觉不会难受吗?

    手悄咪咪地伸向了面具,付霖谭没有防备,面具很快就被摘了下来——

    “!!!”

    茶汐呆呆地看看面具,又看看床上熟睡的人,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二天。

    付霖谭体内的生物钟让他早早醒了,倒也没有发现面具的异样。

    亲亲茶汐的额头,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走到外面示意小厮和女婢不用叫醒茶汐后,才离开了。

    刚刚还在熟睡的茶汐醒来,眼中满是复杂。

    【特喵的——老娘怎么那么傻,桃色身上都是破绽——】

    在自己念叨自己足足一刻钟后,系统忍不住在空间里递给茶汐一杯水,让她润润嗓子,然后接着骂。

    茶汐:………………

    她倒是没看出来,原来系统这么勤奋。

    【等等。】

    茶汐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道。

    系统看宿主这般模样,不禁也慌了:【怎么了宿主?】

    只见茶汐故作深沉道:【床上不用来点血什么的吗?】

    系统:………………

    果然,自家宿主还是话本看多了。

    系统痛心疾首地对茶汐科普道:【其实,女子出嫁第一晚,未必会流血。而且,床上只有血没有其他的,你觉得其他人会信?在退一万步来说,你家夫君是什么性格。】

    茶汐: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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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霖谭冷冷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当朝皇子,慕容清。

    就是那个伤了小姐心的小婊砸。

    慕容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摄政王上早朝,居然也不露出真容?莫非,不把先皇放在眼里?”

    哦,那还真是巧了。

    先皇在位时他都不敢和自己这样说话。

    想起“英年早逝”的那个家伙,付霖谭就头疼。

    毕竟,他家的小孩还是得他照顾。

    慕容清见付霖谭不说话,便认为他是无力反驳,愈发得意,正想再说些什么羞辱付霖谭,但就在此时,小皇帝来了。

    豆大的一个人儿,强摆着架子坐到了龙椅上。

    目光触及自己时,眼神狠狠一荡,就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不对。

    不是触及自己。

    付霖谭微微皱眉,看向唯一敢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人。

    女国师。

    付霖谭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家里有大的,朝上有小的。

    一大一小,都不省心。

    越想越气,于是,在退朝的时候,几乎全部的官员都发觉了付霖谭身旁围绕的低气压。

    哦,除了依旧云淡风轻的国师和小皇帝。

    唉,摄政王的心思,真难猜。

    怕碰壁的老官员们都对视一眼,也不自讨没趣,纷纷回了家。

    但是就是有那么个不长眼神经粗的家伙,写做慕容清,读做炮灰。

    只见慕容清不怕死地又凑上前,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样,你家王妃,是不是在府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慕容清可以肯定,茶惜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茶几:你咋这么秀呢?)

    付霖谭常年驻守边疆,几乎三五年才回来一次,所以慕容清不知道摄政王的性子,这回这么一挑衅,就直直撞枪口上了。

    其他还留在朝堂上的人,纷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会儿就没影了。

    唉,谁愿意去触那个霉头。至于三皇子慕容清?自求多福吧您嘞!

    付霖谭蹙眉,本来不准备管慕容清,结果现在他自己又凑上来。

    既然这样,那可就别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