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到底是拉稀了还是痔漏犯了?

羿卿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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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被褥和床板被掀开,宿凌璋惊讶地看到,那床板下面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方形洞口。

    这里竟然有条密道!

    看到宿凌璋愣在原地没动,竺槿从一旁的柜子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塞到宿凌璋手里,轻声说道:“这条密道的出口,在隔着一条街的另一间民宅里,那间民宅也是我的私产,你可以放心出去。”

    “哦!”

    宿凌璋回过神来,抬腿迈上了床,准备下到地道里去,宿凌璋看了看深深的洞口,下意识地问道:“小姐,您府上的人都不知道您这处私宅,这条密道又是怎么挖出来的呀?这么深的密道,怕是挖了不少时日……”

    宿凌璋正说着,忽然察觉到,竺槿看向自己的目光里,似乎多了几分冷意。

    宿凌璋抖了几抖,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许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她慌忙闭了嘴,就准备进入地道。

    “哎,凌璋,你等等!”

    竺槿忽又喊住了宿凌璋,她从一旁取了些银两,塞到宿凌璋手中,嘱咐道:“凌璋,这些银两你收好,等下从密道出去之后,就去买些吃食吧!”

    “好!”

    宿凌璋心头一热,收下了银两,正要进入密道之时,宿凌璋忽然想到,竺槿也没吃东西呢!

    “小姐,我走了,那您呢?”宿凌璋关切道,“要不您跟我一起从密道口出去吧!等吃罢了饭,您再悄悄回来!”

    “不必了!”竺槿摇了摇头,“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凌璋,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可是——”宿凌璋担忧道,“公主,您这宅子,除了那道大门和这处密道,就没有别的出口了呀,您要是独自一人出去吃饭,叫那两个山匪看见了,他们会起疑心的,不如跟我一起……”

    “凌璋。”

    竺槿的语气中带了些罕有的不容拒绝的果断,她打断了宿凌璋的话,只是殷殷嘱托道:“凌璋,一切小心!”

    “好,小姐,你也小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宿凌璋读懂了竺槿的意思,她不再勉强竺槿,转身进了密道。

    “好,凌璋,我等你。”

    待宿凌璋走入密道深处之后,竺槿就将床板放下,被褥铺好,把床铺恢复了原样,紧接着,竺槿又起身来到了另一间狭小的房间外,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门带来的气流迅速席卷了整间屋子,角落里忽然传出来了一阵咕咕的声响。

    这里竟然养了几只鸽子!

    受到了惊扰的鸽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竺槿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鸽子的身形瘦弱了不少,而笼子旁边的食槽和水槽,早就已经空了。

    竺槿一怔,赶紧从别处寻了小豆和清水,给鸽子喂上,等鸽子吃饱喝足后,竺槿熟练地抓出了一只,走到屋外,朝天一抛。

    鸽子很快振翅飞去,渐渐消失在天边,可竺槿的心却愈发忐忑了。

    “凌璋早就从老家回来了,可他怎么没来救我?难道他是没有想到,我会在山匪手里吗?”

    “还好之前叫红霜给凌璋留下了线索,做了两重准备,不然可就真的危险了……”

    “鸽子的食槽和水槽都空了,看来他好久没来过这里了,是在忙着寻找我吗……”

    “但愿他今日会在府里,能早点看到我放回去的鸽子,来这里找我……”

    “凌璋手中只有二百禁军,剿匪一事,定是凶险万分,希望他能助凌璋一臂之力……”

    ……

    从密道口出来的宿凌璋,在街边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后,就一边吃,一边飞快地往自己家跑,周围的百姓纷纷侧目,还以为宿凌璋手中的包子是抢来的。

    一口气跑回家的宿凌璋翻出了自己的官衣和软甲,她手忙脚乱地胡乱穿好,就骑上官马,匆匆往禁军校场赶,好在宿凌璋离开之前,给官马和竺槿送给自己的小灰马都留了足够的草料和清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吃完。

    官马在宽敞的街道上飞奔,很快就载着宿凌璋来到了禁军校场,隔得还远的时候,宿凌璋听见了一阵阵震天的喊杀声,宿凌璋凝眸一瞧,就看见傻大个木墩正站在校场上的高台上,监督着禁军们训练,而校场则被分成了几个区域,有的禁军在练习射箭和射弩,有的禁军拿着短刀和盾牌,在训练近战,还有的禁军手执长枪,在练习枪法和刺杀。

    校场上一副昂扬景象。

    宿凌璋惊喜万分:“没想到这个木墩,训练得还挺好啊!”

    不过,眼尖的宿凌璋很快就看到了,身材圆滚的统军大人,正提着官府的衣摆,气势汹汹地往校场高台的方向跑。

    宿凌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往马屁股上又抽了一鞭子。

    “喂!喂!那个大傻个子!你过来,我问你!”

    统军大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木墩面前。

    木墩朝着统军大人行了个礼。

    “大……大……大……”

    “大什么大呀!”统军大人丝毫没有耐心听木墩说完,他打断了木墩,仰着头问道,“我问你,宿都尉去哪里了?”

    木墩一脸老实地答道:“他……他……他去……茅……茅房……”

    “什么?又去茅房了?怎么我每次来找他,他都在茅房?这么长时间了,剿匪的事怎么还没动静?为什么还不带禁军出发?”

    统军大人的神情变得极为不悦,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木墩一脸实诚地重复着他知道“答案”的问题:“他……确实……在……在茅房……”

    “哼!”统军大人的怒气全从鼻孔中喷了出来,“他今天一天,已经上了十几次茅房了!他到底是拉稀了还是痔漏犯了啊?”

    木墩一脸憨厚地回道:“卑……卑职……也不知道……”

    统军大人被木墩气得要命,他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木墩骂道:“你还真是个大傻个子!我问你,他是不是害怕完不成剿匪的任务,就把训练的事全权交给了你,然后他就弃官逃跑了啊?”

    木墩的脸都涨红了,慌忙摆手道:“不……不……不是!”

    “哼,你否认也没用!”统军大人端了端官府的腰带,抬脚便走,“我现在就亲自去茅房找他!我要是找不到他,你和他都等着被撤职法办吧!”

    “哎?哎?”

    木墩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不敢阻拦统军大人,只好看着统军大人挪动着圆滚滚的身躯,下了高台。

    此时拴好马的宿凌璋适时地跑了过来,她猛地窜到了统军大人面前,大声说道:

    “统军大人!您找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