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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状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竺槿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弓,带着宿凌璋一同走进了膳厅。
甫一进入膳厅,宿凌璋就被这满桌的珍馐给震惊到了,就算是在现代,她也从未见过如此丰盛和精致的的菜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竺槿看到她的囧相,不由得轻笑出声,她落落自然地走到主座上坐下,招呼宿凌璋道:“吾府中没有那么多规矩,这里也没有外人,状元郎想吃什么,只管吩咐侍女就好。”
宿凌璋在公主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有好几道鸡肉做成的菜肴,什么清蒸鸡、炙嫩鸡、白片鸡……看得宿凌璋眼花缭乱。
菜肴的香气直往宿凌璋的鼻孔里钻,宿凌璋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公主还没动筷,宿凌璋自然是不敢先动筷,她看到公主的眉间似乎多了几分忧虑,便问道:“公主……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年轻人的事?”
竺槿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宿凌璋,剪水的双眸中带着失落和无奈:“数月之前,吾就读过那个年轻人写的折子,吾恳求父皇能重视那个年轻人所说的话,可父皇却不让吾再过问此事……后来,吾才知道那个年轻人可能被父皇打入了死牢,没想到今日一去,那个年轻人已经……”
“那个年轻人的确令人惋惜,但事情已经如此,公主还是不要太在意了……”宿凌璋安慰道。
“只是……吾还是不太明白,那个年轻人如此关心大齐的安危,他的父亲,又为何会来伤害吾呢?”
“这个……”宿凌璋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告诉公主实情,只怕是公主知道了,又会徒生烦恼,她转移了话题道,“小民记得,公主也曾对皇上说过,要重视边关防务的问题,不知公主是如何得知边关之事的?”
竺槿笑了一笑:“吾平日里喜好看书和一些民间小报,看得多了,自然就能揣摩出一二。”
“那……公主这里可有兵书?”
距离戎羯入侵已经没几年了,宿凌璋对古时的军事作战可谓是一窍不通,她想从现在起就开始做些准备。
“自然是有……状元郎想看的话,一会儿吾叫侍女拿给你。”
“多谢公主!”
宿凌璋没想到公主这里竟然真的有兵书,话音刚落,公主身边的侍女便提醒道:“公主,该用膳了。”
“啊对对!”竺槿赶紧招呼宿凌璋道,“只顾着讲话,倒辜负了这一桌美味了,状元郎快尝尝,吾府上厨子的手艺,合不合状元郎的口味?”
竺槿说着,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筷侍女早已布好的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宿凌璋见状,也用眼神示意侍女,自己想吃那盘炙嫩鸡。
这道炙嫩鸡是用整只鸡烤制而成,侍女从一边拿了小刀,准备将这只鸡切块,可刀尖刚一刺入鸡的侧腹,这只鸡就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紧接着整只鸡瞬间爆裂,一连串黄色的圆形物体从鸡的尾部喷射而出,打在了宿凌璋的身上。
“啊!”
侍女吓得惊叫了一声,而竺槿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宿凌璋赶紧站起身来,让到了一边。
“这是什么?”竺槿也站了起来,看了看几粒残留在桌子上的黄色物体,问道。
“这是……”宿凌璋仔细看了看,“这好像是……鸡腹中还没有成型的鸡蛋。”
“这是怎么回事?”竺槿有些生气了,“府里的厨子也来了好几年了,怎么连这些都处理不好?虽然吾不常吃禽肉,但吾也知道,这些未成形的鸡蛋,不应该在烹制前就随内脏一起丢弃吗?”
宿凌璋也觉得有些道理,这道炙嫩鸡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但肯定不是府里的厨子,不然这也太明显了。看着这些滚落在地上和桌上的鸡蛋,宿凌璋忽然明白过来了,这不就是让自己滚蛋吗?
宿凌璋又想起了昨日离开公主府时,那莫名被人盯着的感觉,难道公主府里有什么人在针对自己吗?
“快把这道菜撤下去吧!”竺槿命令道,“检查一下其他的菜品!”
侍女们不敢怠慢,她们急忙将凌乱的桌面和地面收拾了,又将炙嫩鸡撤了下去,好在其他的菜品并没有什么异常,一顿午膳总算有惊无险地吃完了。
饭毕之后,竺槿亲自送宿凌璋出府,走到半路,竺槿问宿凌璋:“不知状元郎以后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宿凌璋想了想道,“小民……小民想守护百姓,守护大齐。”
还有……守护你。
不过,最后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
竺槿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欣喜,她看着宿凌璋的眼睛道:“再过几天,父皇就会给你赐封官职了,状元郎的志向一定能实现!”
宿凌璋回忆了下“自己”初次获封的官职,可她却记不清楚,那个又长又拗口的官职叫什么了,与公主告别后,宿凌璋自行回了行馆。
不过,宿凌璋不记得那个官职名,有人倒是记得。
一间隐藏在奢华院落中的密室里,有两个人正在小声交谈,留着长胡子的年长者手里正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管家低声说道:“这次的新科武状元,姓宿。”
长胡子嗤了一声:“那又怎么了?”
管家继续说道:“宿这个姓,可不多见啊!老爷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件事?”
白玉扳指忽然停留在指尖不动了,长胡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十年前……那个人,和他的儿子,不是都已经被杀掉了吗?”长胡子说道。
“可是,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管家上前一步道,“这武状元今年一十有八,和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年纪一样,最重要的是,小的悄悄查过了他的户籍,他明明姓宿,可他的户籍却在安州的张家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长胡子眯了眯眼道,“你是说,他并不出生在张家村,而是后来迁去的……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可能没死?”
“小的就是这个意思!”管家拱了拱手道。
“可是,当年那件事,明明确认过那人和他儿子的尸首啊,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伪装成了命案,让一个猎户顶了罪。”
“老爷,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确定一下……”
“好吧!确认一下也好。”长胡子将扳指戴好,转过身对管家说道,“这次皇上让我给新科学子们分配官职,原先的那个禁军都骑尉不是和刺客串通,被打入死牢了吗?正好,这个职位,就让那个武状元顶上!”
“不行呀老爷!万一他真的是当年那个小男孩怎么办?要是让他做了禁军都骑尉,不就离我们近了吗?”管家劝道,“不如把他调到外地去,随便做一个教头什么的,把他牵制在那里。”
“不必了,就让他来做禁军都骑尉,这样他就会时刻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长胡子一手捻了捻胡须,一手轻轻朝后方轻轻摆了几下,密室的暗处马上走出来了一个脸颊上带着深深刀疤的暗卫。
“当年做那件事的暗卫已经死了,现在我派你去确认一下这件事,等过几天,武状元回乡的时候,你就跟着他回去看看,如果发现了什么端倪,就马上把他和他的家人都解决掉!”
“是!属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