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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极度繁琐的工作,关队长的刑警队投入了巨大的人力。
经过排查,抓住了一些鸡鸣狗盗的小贼,并没有什么收获。
到最后,十六乙才发现一个车主有重大嫌疑。
这个人名叫刘君二,是京北师范大学的辍学生。
他表面上是个皮毛进出口公司的鉴定员,收入微薄,却出手大方,还包养了多个女人。
刘君二行为诡异,这两三个月几乎不去上班了,在全市租住多处住宅。
更重要的是,案发以后,刘君二带着一个女人飞到了广州。
关队长立即联系广州警方,发现刘君二用女友的身份证,在广州几个宾馆都开了房。
这就更加可疑了。
无论是旅游还是办公,需要这样隐藏自己的行踪吗?
于是,十六乙带着二货和万宝路,还有两个刑警立即飞到了广州,锁定了刘君二此刻的位置,破门而入。
让人惊讶的是,刘君二正在和一伙犯罪嫌疑人做什么交易。
他们看到警察闯入,一个犯罪嫌疑人迅速冲入卧室,伸手去枕头底下取什么东西?
被二货一脚踹进了床底下,又被眼明手快的十六乙,一把从床顶下拽了出来,二货又上去踹了他一脚。
“这还是猫吗……踹死我了!”
紧接着又被两个眼明手快的刑警,给他戴上了手铐。
二货竟然在这个人的枕头底下,一猫脚踢出一把仿64式手枪。
后来发现,这个要取枪顽抗的家伙,是个持枪杀人逃犯,正在被全国通缉。
这边,其他几个人也被刑警们全部抓住了,也包括刘君二。
他们交易的,竟然是一批隋唐时代的古董。
除了刘君二以外,那伙人都是广东的犯罪团伙,以走私文物在香港和国外生活。
十六乙对刘君二的审讯,也是让人失望的。
刘君二供述:“我本来是京北师范大学的研究生,一时糊涂骗了同学几笔钱,被学校开除了,毕业证也没发给我。”
“我没办法,只得在京北找工作……我这人脑子比较灵活,学东西很快,要不怎么能考上研究生呢?”
”我开始帮人组装电脑,后来去鉴定进口皮毛……但是,这些活都收入太低,只能勉强糊口。”
“我听人说,在京北最赚钱的就是贩古董,于是,我自学古董知识,无师自通,达到了专家水平。”
“我开始做这行生意,两趟就赚了几十万,买了摩托车,换了房还包养了几个女人,这些古董,都是我从西安米脂绥德地区收来的。”
十六乙问:“案发当天,你骑车在抛尸地点干嘛?”
刘君二:“哎,真没想到我是因为这件事翻船了……真是老天要我倒霉,躲也躲不过呀……”
“那天,我趁着夜色将古董运到一个出租屋去……结果绳子松了,几个古董掉下来,还打碎了一个。”
“我怕被人发现,急忙下车捡碎片,被一个路人看到了……我看他盯着看,就吼了他几句,那人就吓跑了。”
“我没当回事,骑车走了……第二天我才听说,有人把碎尸扔的到处都是,就在我捡古董的地方。”
“我吓了一跳,心想杀人犯会不会就是那个盯着我看的人?”
“这事和我真没有关系。”
十六乙和万宝路经过反复调查,刘君二有抛尸时间,但没有作案时间。
死者被杀的时候,刘君二正带着一个女人在乡下收购古董呢!
于是,刘君二也被排除了嫌疑,以贩卖文物罪被关押。
线索现在都断了。
就在十六乙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又有了新的信息。
有个钓鱼的老头,在公园的湖中钓上来一个旅行包……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刮去脸皮和头皮的人头,准确说是颅骨。
老头当场吓得心脏病发作,周围群众迅速报警。
关队长带领刑警队员们赶到现场,判断这个人头很可能是冷冻碎尸案不见了的头颅。
根据湖水浸泡情况分析,人头被丢入湖中最多一两天的时间。
经验丰富的关队长判断:“这个公园的人流量很大,白天丢人头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犯罪嫌疑人是在公园下班关门之前丢进湖水里的。”
于是,关队长和十六上走访了公园的售票员,看看这两天有没有人在关门前携带旅行包进去的。
这次走访,终于有了线索。
一个售票员回忆:“前天下班前,确实有个小伙子背着大旅行包进去了。”
“当时我还问他:我们已经关门了,你怎么还往里走?”
“小伙子背着旅行包往里面跑,同时回答:我女朋友在里面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逛公园的人很少带着大旅行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根据售票员的描述,画出了这个小伙子的模拟画像。
正在关队长他们忙于追查的时候,法医却得出一个震撼的结论。
人头并非是男人,而是一个中年女人。
显然,这和冷冻碎尸案毫无关系。
没多久,在公园外面的下水道里,发现了被斩断的女人手脚和躯干。
根据失踪妇女的记录以及尸体的特征,确认这个女人是在大市场摆小摊的老板。
这是个妇女,30出头的年纪,来自贵州农村……她虽有些土气,却颇有些姿色,被大市场的老板们戏称为场花。
她为人老实厚道,人缘不错……丈夫体弱多病,留在陕北老家照顾孩子。
女人自己来京北,靠做些小本生意维持全家生活,相当不容易。
十六乙拿着疑似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去市场走访……
老板们听说这个妇女被害,个个义愤填膺,是哪个绝八代的家伙干的缺德事,害这种老实人……她是家里顶梁柱,这下她的孩子怎么办?”。
市场的老板们都蜂拥来辨认。
很快大家得出一致意见,这个犯罪嫌疑人像是市场的一个保安,而且是个单身汉。
这个保安本来在派出所当联防队员,因给女嫌疑犯通风报信被开除,来到大市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