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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江南市、江水县、水头村。
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背靠青山、依水而立。几座大山包围有序,像守护神一般,坐落在小山村的后面。
山间林木茂密,昆虫野兽争鸣。而村子前方田野过去,有一条小河,水流微急、也不太深,是滋养灌溉田野的重要水源之一。
田野之上,依稀可见埋头耕耘的朴素村民,远处田埂小路上几个孩子正嬉戏打闹玩耍着,步步朝村子走来。
“快点啊!莫子寒,你倒是快点啊!”
其中一名孩子,咯带急切的对远远落在后面一名孩子大声呼喊。
顺目光所处,一年龄不过十岁左右,身材瘦弱且留着短发,灰色衣服旧痕明显、破旧的鞋子尽是泥土的孩子,缓缓跑来。
明亮、干净且透彻的眼睛望了一眼前方,身形奔跑中,同时不忘语出回应。
“来了、来了、你们走那么快干嘛!天不是还没黑嘛!”
“天黑?天黑了再回去,莫子寒,不怕你爷爷拿树枝抽你啊!”
见其瘦弱男孩气喘吁吁地来到身前,刚呼喊他的孩子笑着调侃道。
而听到这句话后,名唤莫子寒的男孩,脑海中莫名的出现一副爷爷拿树枝抽打他的画面,心中顿时一阵后怕。
“好了!莫轩别说了,我知道了,咱们快走吧。”
连忙制止莫轩继续说下去,后怕的心里,让其稚嫩脸上露出不耐,催促快走。
一旁几个孩子听后,见莫子寒急促不耐样,就知道刚才莫轩的话起作用了。
忍不住的笑意纷纷挂上各自稚嫩的脸庞,笑语盈盈朝不远处村庄走去。
莫子寒见其他人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安静的在后面跟着。
莫子寒,水头村之人,家境不算殷实。刚呼喊他的孩子名叫莫轩,比莫子寒略小一岁,一身淡褐色衣服同样是旧痕明显,满身尘土。
但相较于莫子寒,却是不会那么瘦弱,身材比较壮实,也略高莫子寒一点。
而几个孩子中,前方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淡蓝色调碎花上衣,牛仔长裤搭配白色运动鞋的女孩,是莫雨涵。
对比莫子寒和莫轩,莫雨涵女孩子家家就干净、精致了许多,想来女孩子差不多都是这样吧!
莫轩和莫雨涵与莫子寒是邻居,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平常没事都在一起玩耍,一起上学。
而那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村里的孩子,不过莫子寒与他们在一起玩的比较少,就放学回家一起结伴回家而已。
它们都就读于水头村的实验小学,离家有三四里路,平时都是走田野小道过去上学,不走大路。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孩子莫余回头望一眼后面安静的跟着的莫子寒,口中调笑了一句。
“莫子寒,你还是那么怕你爷爷。难怪你一听到你爷爷的名字,就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几个孩子在莫余话后,也附和的笑道“哈哈哈哈...是啊!莫子寒。”
莫子寒一听,则一脸郁闷不说话,但事实确实如此。
爷爷对他很凶很严格,久而久之,只要一听见爷爷的名字,就会想起爷爷严厉凶他的脸。
“喂!莫余,你们不也是一样吗?还说子寒,好像你们就不怕一样!”
几个孩子的笑声,顿时被一声不满的话语所楞住,旁边莫轩脸上有些气红的开口为莫子寒解围。
莫余也是哑口无言以对,和几个孩子默默干笑一声。随后不再纠结此话题,一边走着一边和旁边几个孩子笑语交谈着什么。
“子寒哥哥,别在意,他们就那样。咱们快走吧!天快黑了。”
这时,莫雨涵柔弱的声音在莫子寒耳边响起,安慰着郁闷的他。
莫子寒一听,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前方村子也已炊烟袅袅。
收起脸上的郁闷,催促讲道“走吧!快点回家。”
讲完,刚迈出几步后似乎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发现莫雨涵还呆在原地不动,便轻声呼唤了一句。
“雨涵,你也快点。”
莫子寒的声音入耳,莫雨涵白嫩的脸上挂上了笑容,美目中洋溢着喜悦之情,开心的跟了上去。
随继,伴随着欢声笑语,一行几个孩子沿着田野小路,朝回家走去。
夕阳已浅浅落下,天空开始被黑色朦胧罩住,农田中辛苦耕耘的村民也陆续的收拾农具,披赶牛羊回家了。
“子寒,我先回去了,明天上学记得等我。”
“子寒哥哥,明天见咯!”
到了分岔路口,莫轩与莫子寒道别。一旁的莫雨涵则笑嘻嘻的向他挥舞着小手,说再见。
莫子寒见此,稚嫩脸上也是露出笑容,欢喜和他们道别。
分别两人之后,莫子寒就独自走在回家路上,这是一条向上蜿蜒的小路。
莫子寒家住在半山坡,前方一片农田分割两旁,种着各种蔬菜农物。中间是一条小路,青草生长,向上蜿蜒延伸。
小路尽头,一座老式以青砖、瓦片建成的瓦房子出现其中。旁一座带阁楼式房子立于一旁,屋脊两尖向上,中间宽敞大门,两侧前后各开一扇窗,门前一片水泥铺成的坪地。
坪地前有两口池塘,上下连通,四周树木环绕,果树零散分布在房子两侧。
而后面过去不远就是大山了,依稀可见草木葱郁,绿意傲然。
一上来,莫子寒便见小座瓦顶房炊烟升起,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走去。
临进门前,碰巧奶奶从里面走出来,莫子寒抬头一见后,欣喜喊道
“奶奶,我回来了。”
“噢!子寒回来了!快来。”
“嗯,放学回来了。对了,爷爷呢!”
“你爷爷在做饭呢!快来,你看你又弄的满身脏兮兮,这是又在哪摔着了!”
见到莫子寒回来,奶奶慈祥的脸上也露出了温暖般的笑容。
可当看到莫子寒浑身脏兮兮的样子,笑意的脸微微一收,装作好气的样子。但又不难听出,言语中的关切之意。
“奶奶,我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
莫子寒知道奶奶是在关心他,故意装作的样子,傻呵呵的回应奶奶他没事。
“你这孩子,没事就好。下次记得别跑那么快,要小心一点!”
奶奶嘱咐的话音刚落,莫子寒刚想回应奶奶他知道了。
可就在这时,里面却传来了爷爷严厉的话语声。莫子寒的爷爷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严肃不满。
“哼!他那次有小心,每次回来不是这样,你就惯着他吧!”
莫子寒一见到爷爷出来了,就低下了头躲到了奶奶身后,一副惊吓的样子。更不敢看爷爷的脸,很是心虚。
“好了,你别总凶孩子,赶紧做饭去。”
奶奶知道爷爷是什么脾性,直接开口帮莫子寒说话。
爷爷一听奶奶的话,便不在言语,板着脸进去了。待爷爷进去之后,莫子寒才抬起头对奶奶问道
“奶奶,弟弟人呢?怎么不见他?”
奶奶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莫子辉就急匆匆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莫子寒,一脸欣喜的叫唤道。
“哥,你回来啦。你放学后怎么不等我啊!”
“今天学校有事,耽误了一会。心想你肯定先走了,便自己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我等了一会没见你,也先走了。”
“好了,赶紧洗手吃饭了。”
奶奶打断两兄弟的交谈,叫该吃饭了。兄弟俩同声回应,便和奶奶一起走进屋里去。
莫子辉,比莫子寒小两岁,同在水头村实验小学就读。父母因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到家中,都是爷爷奶奶照顾着两兄弟。
简单吃过晚饭,天色彻底黑下,月亮从天边慢慢升起,四周虫鸣不断,鸣叫着夜晚的到来。
洗完澡后,莫子寒和弟弟莫子辉在床上嬉闹着,爷爷奶奶还在外收拾忙碌。
“好了,别玩了。关灯睡觉了,明天你们还要上学呢。”
不久,奶奶走进来对两人喊道。莫子寒无奈,只能乖乖躺在床上闭目,静等睡神的照拂。
许久,安静中传来了断续的呼吸声,慢慢的入眠睡去。
黑夜渐渐散去,月亮在天边划过落下,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新的一天来临。
莫子寒早早就起来了,不是他不想赖床,而是树枝鞭打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起来。
每当他不起床睡懒觉时,爷爷就会拿树枝抽他,嘴里还念叨一堆咒骂的话。
而弟弟莫子辉就很幸运了,爷爷比较疼他,最后受罪的只能是莫子寒了,谁让他是大哥呢!
简单洗漱后,吃完早饭。匆匆跑出家门,沿着小路上学而去。
当来到分岔路口,径直的向前方一栋房屋走去。
一眼便见到前方房屋门前忙碌的身影,莫子寒乖巧的向其打招呼。
“奶奶,早!”
忙碌中的莫雨涵奶奶,抬头一看是莫子寒和莫子辉,微笑着点头回应。
“子寒、子辉啊!来找雨涵上学了!”
莫子寒微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默认了雨涵奶奶的话语,静等着。
而里面听见了声音的莫轩,探出头来一看是莫子寒来了,直接说了一句“等等,马上就来。”转身立马回头进去急匆匆的放下碗筷,叫上莫雨涵一起走了出来,快步朝莫子寒走来。
“奶奶,我们上学去了。”
待到莫轩莫雨涵来到莫子寒身边后,一同转头喊道。
“你们上学路上小心点,放学早点回来。”
“哎!奶奶我们知道了。”
随后,四个人踏上田野小路上学去了。
途中路遇了莫余几个,简单相互打过招呼,一起有说有笑的沿着田野小路朝学校走去。
不久,几人便来到学校,刚好铃声响起,各自急忙分散的跑向各自教室,乖乖回到座位上听课。
时间飞逝而过,太阳来到西边垂挂,映照晚霞火红一片。放学铃声响起,大批孩子冲出教室欢呼着,找上各自伙伴同行回家。
而在莫子寒刚出教室的那一刻,身后就被一人围抱住,回头才发现是莫轩。
“呼!终于等到放学了。明天放假,可以去玩咯。”
莫子寒轻轻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唤道“走吧!回家。”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迈步,身后便响起了莫雨涵那熟悉且柔弱的声音。
“咦!你们怎么还不走,在等我吗?”
“呵呵...是啊!走吧!一起回家。”
莫子寒一听也是一脸尴尬,对视上莫雨涵,笑呵呵的回应。
而莫雨涵在目光对视之后,便闪躲的瞥开了。不知怎么了,小脸微微一红,默默点点头,嗯道一声。
脚步轻缓,慢悠悠的跟在莫子寒身后,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