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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21
接连一个多星期，盛珩和洛琰都没有看到陆尧中午吃饭或者下午放学来一班门口找他们。
按陆尧以前的说法，毕竟是一起吃饭的饭友，突然一下没了人影，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的。但上学期间任务重时间紧，再加上又是临近期末，各科老师都在抢占时间，连走读生和住读生一样的午休一个小时都硬生生给压成了半个小时，偶尔路上碰见了也只有简单打个招呼的功夫，便想着周末再找陆尧了解了解情况。
两个人一起吃饭位置好找一些，也就不用刻意先去占座，正排队的时候就听到前面的人在讨论数学周考卷子的题目和答案。
盛珩原本还挺有把握的，无意识一听发觉跟他们的答案对不上，心悄悄悬了起来，幅度很小地往后靠了靠，侧首低声问洛琰：“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洛琰点点头，“怎么了？”
“我好像跟他们不一样。”盛珩回想了一下，小声说了个答案。
“我的跟你是一样的。”洛琰笑着扶着他的肩让他往前走。
“嗯。”盛珩收回思绪，不再多想。
“嘿，珩哥！这边！”两人打完饭端着饭碟出来就听到女孩清脆的声音，循声望过去，洛琰不认识，倒是盛珩觉得有些眼熟。
“过去？”盛珩转头询问洛琰的意见。
“人家都叫你了，不过去不好。”洛琰有点吃味，但还是同意了跟小姑娘坐一座。
“珩哥和你同学坐这儿吧。”女生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热情地移开占座的书本，盛珩不好拒绝，跟洛琰在她对面坐下。
“怎么，珩哥这就不认识我了？”女生看着盛珩脸上有点迷惑的表情，眨了眨眼，“之前半期考试突况还是你借的抑制剂给我，说起来要不是你那次因为考试失利所以按名次排序就在我前面，我还真不知道别的谁能帮我。”
洛琰看了她一眼，盛珩这才想起是谁。
“啊是你。”盛珩对她笑了笑，想起来了这是谁，陆尧他们二班的第一名，常年雷打不动的年级第十，不退也不进，连他们老师也觉得能一直保持这水平也很神奇。
“对啊，今天差点没认出你，以前见到你旁边不都是陆尧跟你一起吃饭的嘛。”女生也笑，“这位同学倒没怎么见过呢，有点眼生。”
“我半期过后才转过来的。”洛琰被点到也抬头对她笑笑。
“噢噢这样。”女生点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很快就将目光移向了盛珩，“珩哥，你下学期住校吗？我们学校从高二下期开始就要求上晚自习了，十点下自习，那个时候回家还挺不安全的，所以班主任都建议我们住校，能尽量节约时间。”
“不过住校的话，就要遵守学校宿舍规定，其实也有点麻烦，所以我妈妈打算就在学校里的居民楼里租一间，方便上学期间休息，周末的时候再回家。你要是也有这个打算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做邻居，到时候我就能来窜门找你问题啦。”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要等到期末过了再考虑，”盛珩笑了下，没应她。
“也行，”女生点点头，扒拉了几口饭，“对了，之前那道物理的竞赛题我们老师给我们看了你的解题思路，简直了，我都没想过还能用这种方法，你这脑子也太神了吧！”
“也没那么玄乎，平时练得多吧，正好就碰到这种题型了，所以能做得出来。”盛珩注意到旁边沉默扒饭的洛琰，低头轻声问他，“你想住校吗？”
“嗯？我也没想过，”洛琰被他问到，放下手里的筷子打起精神回应他，“看你吧，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就住校、”
“好。”
“你们……住在一起？”女生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视线来回往两人身上扫。
“嗯。”盛珩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收拾了一下桌面站起来，“我们吃好了，先回教室了，你慢慢吃。”
“嗯，拜拜。”女生看起来有点郁闷，但还是礼貌地冲俩人挥了挥手，但笑容是朝着盛珩的，“第一考场见。”
盛珩看了一眼不说话的洛琰，没像平常一样第一时间回教室，反倒是带着他往没什么人的小花园走。
到了冬天，小花园的花都谢了，但植物大多选的是常青类，看过去还是一片绿意葱茏。
盛珩一步一步踩着鹅卵石，慢吞吞地问洛琰：“怎么啦？不高兴？”
“没有。”洛琰纠结地皱了皱鼻子。
“哎呀，”盛珩停下步子，转过身面对洛琰，伸出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故意眨了眨眼，“我的男朋友好像吃醋了，我要怎么哄哄他呢？”
洛琰低头跟他贴了贴面，本来想否认，但想了想，还是有点郁闷道：“就一点点吃醋。”
“可是那个女同学是oga啊。”盛珩好笑。
“性别平等，恋爱自由，什么都有可能。”洛琰很严肃。
“唉，那我就很为难了，”盛珩摸了下他的脸，余光瞥了眼四周确认没有人，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声音很低，“那我的男朋友怎样才能开心一点点呢？”
洛琰没说话，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咬了咬。
舌头都还没来得及伸，就听到身后传来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两人吓了一跳，忙分开，回头一看，是李馗痛心疾首地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俩。
洛琰：“……”
盛珩：“……”
好一个大型捉奸现场。
“呃，李老师，那个……我们不是……”洛琰下意识往前站了一步挡在盛珩面前，试图解释。
“怎么？嘴巴里也进了沙子需要别人帮忙吹吹？”李馗黑着脸。
洛琰：“……倒也不至于这样。”
盛珩捏了捏洛琰的掌心，迎着李馗想吃人的目光往前站了一步跟他并肩而立。
“洛琰别跟我满嘴跑火车，你这德行我还不知道？”李馗瞪了他一眼，皱眉看盛珩，“盛珩说，我倒要听听你俩要给我个什么借口。”
洛琰腹诽：能有什么借口，想亲就亲喽。
盛珩怕洛琰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拉着他的手忙掐了下他掌心示意他闭嘴，认真回答班主任：“报告老师，没有借口，如您所见。”
李馗：“……”
还不如嘴巴进沙子的鬼话好使呢。
“我们保证不影响学习，”盛珩一点不畏缩，“今天是特别情况，平时没往这边走的。”
李馗也不想问什么特殊情况能让这俩跑到小花园卿卿我我了，怕心梗被气出来，只得苦口婆心警告这俩收敛着不要让别的老师同学看见：“当初就不该帮着你俩给年级主任说话，回教室！”
“明白。”盛珩回答依旧稳重。
“知道啦！”洛琰保证完就拉着盛珩往教室方向跑。
一班同学不明所以地看着班草和新晋班草手拉着手跑进教室就趴在桌子上喘着气笑了半天，尤其是一向被称作“冷美人”的盛珩也这样，就着实显得诡异。
盛珩平缓下呼吸，抬起头环视一圈，悄悄往这边看的人立马转回头做自己的事，不再窥看。
洛琰枕着手臂侧着脸看盛珩，冬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暖洋洋的。
盛珩也枕着自己的手臂看他，映着暖光的漂亮眼睛里满是笑意，用口型问他：我的男朋友还在不高兴吗？
洛琰装模作样想了下，用食指点了点嘴唇。
盛珩顿了顿，在凑过去的同时抓起一本摊开的练习册盖在两人脸上。
啾——
一班同学：哇哦。
不放心于是前来巡视午休的李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