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海听了说话急忙探头出去往场内望过此地居高临下场中众人一言一行尽收眼底。
但见广场正中搭了处台子高约五尺形如戏棚台上两名男子对面站立相距五尺左那人头戴书生巾身穿黄袍脸上笑眯眯地却是峨眉掌门严松。
这严松曾帮着卓凌昭在华山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算是个厉害人物秦仲海见了这人登感不妙他往右看去果见那人宽袍大袖面带人皮面具正是九华山掌门青衣秀士。
只见两人脚旁各摆一只大铁箱里头放满了骨牌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严松微笑道:“青衣掌门这局你玩是不玩?”
青衣秀士叹了口气转头往台下一名女孩看去摇头道:“我还有得选么?阁下请吧。”
严松闻言登时哈哈大笑他从铁箱里拿出大把骨牌双手一松一合只听哗啦啦声响不绝于耳无数骨牌在他手中飞舞猛听啪地一声数十张骨牌合为长长一条严松提声喝道:“通天塔第一局站!”
他口中呼啸双手便往地下一掼猛听一声大响赫见地面现出了一座牌塔这塔由数十张骨牌层层相叠竖立在地已有半人高矮想来便是他口中的“通天塔”
了。
台下众人见了这手绝技登时鼓起掌来峨眉弟子更是大声喝彩。
秦仲海却是不明究理看这严松行止好生奇怪彷佛在叠积木一般。
他与项天寿对望一眼心下都感茫然。
正猜想间场内传来严松的声音说道:“青衣掌门我派门人精擅“通天塔”
所传已有百年您若想弃手认输也无不可没人会来笑话你的。”
青衣秀士叹道:“严掌门见笑了。
在下虽然不才但为了九华命脉却也不能勉力一试。”
严松扔了一枚骨牌过去笑道:“掌门可别小看通天塔了。
叠木虽为小技其实也有机心学问我可提醒在先了。”
青衣秀士伸手接住他凝望严松放立的牌塔颔道:“输赢胜负自有天定。
一会儿在下若能赢得此局还盼掌门信守诺言不可再骚扰我山。”
严松自信满满微笑便道:“掌门放心严某自来说话算话。”
秦仲海与项天寿听了对答登即恍然大悟才知他们两人正以“通天塔”
为赌局以来一决胜负。
所谓“通天塔”
乃是峨眉独传的戏法以骨牌为戏参赛者轮将手中骨牌放落落手处须在下方骨牌上面一人一回便似叠积木一般直到弄垮天塔为止。
除此之外参赛者起手后记数三下天塔若能不倒便该下一人出手当然也不能触碰旁人放过的骨牌其它别无规矩。
前些日子恰逢端午传闻端节正午那一刻世间鸡蛋可以竖立起来山寨好汉喝酒欢饮之余也曾以鸡蛋立地秦仲海试了几次只因手粗脚重便都没成功。
眼看台上骨牌薄薄一张约莫一指长半指宽厚仅三枚铜钱交叠说来十分单薄哪知严松却能让它们层层相交垂直立地说来大大不易。
想来这人若非技艺惊人便是练有什么作弊技法。
项天寿叹道:“峨眉山武功偏向阴柔一路门派里的女弟子犹精刺绣让严松玩这通天塔那是再妥切不过了。”
秦仲海听了这话心中便想:“难怪这姓严的家伙会以“通天塔”
为注看他这么精道根本是稳操胜卷。
这人当真奸诈不过了。”
严松这局虽称赌注其实只是幌子他熟门熟路凭仗天下罕见的阴柔内力要令骨牌交叠立起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了说来绝无失手之理。
赌局云云只是拿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免得有人说名门正派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秦仲海见青衣秀士行止如常身上穴道并未受制以他的盖世轻功身法自可从容离去却不知为何要做这险恶赌局?他撇眼看去待见艳婷坐在台下不远登即恍然想来正派高手人数虽众却难以拦下轻功高绝的青衣秀士此番定以艳婷为质若非如此也不能强逼青衣秀士留在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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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已做约定青衣秀士便不再多言他拿着一张骨牌思索自己该要如何放置。
天塔摇摇欲坠若有风吹草动不免坍塌秦仲海等人都替他捏把冷汗。